蘇打乾脆放了一個響屁,解釋說:“我在這裡關了一天了,真憋不住了。”
尚大慶說:“放開你可以,你先喝了這碗湯。”端起一碗熱湯遞與蘇打嘴邊。
蘇打吹了幾口氣,喝了幾小口湯說:“行了吧,大哥,我真憋不住了。”
尚大慶慢悠悠地解開了繩子,蘇打問:“茅房在哪裡?”
尚大慶打開窗戶,指著下麵一個窩棚說:“你從窗戶跳下去,彆被我兩兄弟看到,那裡便是茅房了。”
蘇打迫不及待跳了下去,還將喝下去的湯都吐出來,像隻蹦跳帶翅的蟲兒飛似地要跑去遠方,卻撞在了網上,被反彈落地,陽光穿過細密網格,留在蘇打臉上的斑駁讓蘇打產生暈眩,蘇打打了個哈欠,兩隻眼皮沉重,哪怕此刻要命,也要倒地大睡。
原來尚家三兄弟為了養飛蟲,在自己的院子上結了一張大網。尚家三兄弟追到院子裡,看著癱倒的蘇打,尚大慶說:“三弟你這藥真是厲害。”
尚有祥說:“大哥,是你給他解開的繩子?”
尚大慶說:“他說內急,我就放了他,放心我給他下了藥。”
尚二喜說:“我聽草包說過,這蘇打百毒不侵。”
尚大慶解釋說:“我這不是毒藥,是安眠的藥,哪怕是漱口,喝了我這藥,也想打瞌睡。”
尚有祥很生氣,對大哥毫無敬意說:“你這個豬腦子險些壞了我的大事,快把這小子綁回去。”
尚大慶也是怕這三兄弟,隻能嬉皮笑臉,拿了繩索再將蘇打綁了。蘇酥其實已經來了,她躲在雲彩裡,看到蘇打被束縛,想衝下去救人,被劉小花阻攔,劉小花說:“樓主,我看這稻草人已經做好了埋伏,我們這樣下去,救不了蘇打,還會害了自己,我們不如先去找幾個幫手來。”
蘇酥覺得有理,就說:“我們去找誰呢?”
劉小花說:“如今亡憂閣的殺手都開始自立門戶,要不我們多花點銀子雇幾個來。”
蘇酥腦子裡閃出一個人,說:“我記得有個嘴殘陳生,他的功夫不錯,我們去找他。不過在走之前,我要捉弄一下他們。”說著,揮手掀起一陣微風,將凡間的一片樹葉掠走,樹葉乘著幾股詭異的風,悠然地飄到天空裡,落到蘇酥的手上。蘇酥將樹葉放置嘴邊,吹起口哨來。
尚氏兄弟屋子裡的鳴蟲仿佛收到了命令,響起蟲鳴,開始一隻,後來許多隻都在叫,斷斷續續地,如吹拉彈唱的合奏吵鬨起來。
尚有祥站在屋中央,被一群蟲鳴困擾,又莫名發起脾氣起來:“這些蟲子又開始亂叫,我聽了心煩,真想把它們都油炸了。”
尚二喜覺得三弟性情大變,就忍不住牢騷說:“三弟,平日裡,這些蟲子叫起來,你是歡喜地不得了,還說這蟲鳴比起那些戲子的唱曲好聽多了。”
尚有祥將一瓶藥水碎到地上,屋子裡頓時彌漫起難聞的味道,他大怒說:“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我最近心情不好,快把這些蟲子都給我搬走。”
尚大慶在樓上捆綁著蘇打,聽到樓下的吵鬨,知道三弟又發了脾氣,喃喃自語說:“最近三弟好蹊蹺,像是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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