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孝穆帝拿著暗衛遞上的密報,好半晌沒言語。
他的人沒查到朝王子騰動手的人,對方把所有一切都抹得太乾淨了。
這是個能人啊!
但是誰呢?
父皇那邊的人就算跟王子騰起了爭執之心,也不會下如此狠手,其他幾位兄弟,至少目前來看,他們的人還遠不到能替代王子騰的時候,他這邊……,就算那幾個想動,也做不到如此的不著痕跡。
能是誰呢?
孝穆帝不怕明著的人,就怕暗裡的人。
“各家……這兩天有什麼動靜?”
左不過那幾家。
暗衛猶豫了一下,“……俱無!”
什麼?
都在觀望?
還是說跟他們都沒關係?
孝穆帝眉頭深蹙,又重新拿起密報看了看。
王子騰沒有得力兄弟,王家亦沒有得力後輩,這兩天忙上忙下的是榮國府的賈珠,對王家的事,他倒是很上心,隻是……
“賈珠回家求援,寧國府賈珍派出的人卻隻在街上繞一圈,就又回府了?”
“是!”
暗衛聲音裡透著點高興。
兩家不和,他們這些當暗衛的連睡覺都能放心些,更何況皇上了。
“好好好……”
孝穆帝想到什麼,目光灼灼,“聽說賈珍至孝,兩家不和都因沈夫人吧?”
“應該是的!”
暗衛的聲音微揚,“沈夫人的悍婦之名從榮國府傳出,後來那位王夫人說是給沈夫人請罪,結果不僅沒背荊條,還什麼表示都沒有,據說沈夫人沒理睬,直接讓她兒媳婦尤氏送客了。”
“……”
孝穆帝聽得很滿意。
寧國府的沈夫人實在是個妙人。
“這件事你們還得查。”
放下密報,孝穆帝喝了一口茶,“這一次,從京營那邊著手,看看這渾水裡還有多少條伺機而動的大魚。”
水渾了,更方便某些人喝酒吃肉。
“他們怎麼吃,怎麼殺不必管,但有一條,不論什麼人,再朝軍馬打主意,來一個,殺一個。”
如今不比開國,京營那裡什麼人都可替代,但軍馬不行。
朝廷還是缺馬啊!
孝穆帝道:“你們新帶的那幾個徒弟,放兩個到京營,給朕看死了。”
“是!”
暗衛鄭重一禮後,身形微閃,消失當場。
皇帝喝品茶,重新看他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