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讓青竹多讀一頁。”
那天寫信罵賈敬有眼無珠,沒幾天王子騰就倒黴了。
沈檸不知道他是怎麼操作的。
跟他比,她感覺自個也挺笨。
“那我還是跟您一起聽青竹讀吧!”
本來心裡哇涼哇涼的賈珍聽母親這樣說,難得舒坦了,“對了,您今天都聽了什麼戲?吃晚飯的時候,怎麼感覺政叔怪怪的?”
“唔,今天最精彩的一出戲是‘李逵負荊’。”
沈檸微笑,“我剛點了這出戲,你王二嬸子就跟我負荊請罪了。”
賈珍:“……”
果然他爹和他娘就是一對啊!
他也跟著笑,“隻是負個荊嗎?那二嬸娘挺摳門的,都沒送點東西以致歉意呀!”
“彆說,還真送了。”
沈檸笑眯眯的,“回頭讓興兒幫我到薛家的當鋪當了,拿銀子回來。”
王氏送的東西,她可不敢用。
與其放家裡提心吊膽,還不如送到外麵換成銀子。
他們母子兩個在這裡和樂融融,榮禧堂裡,王氏對著賈珠卻紅了眼圈。
“……她就那麼欺負我呀!”
王氏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挺下去的,“沒一個人幫我說句話。”
看著母親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賈珠的心也揪的慌。
可那人是大伯娘。
母親也確實不該讓周瑞那般往外傳家裡的事。
“母親,我今天替大舅舅給敬大伯送禮了。”
賈珠不好直言母親的錯,隻能這般說,“敬大伯雖然收下了,可他話裡話外,也對您到處傳他被大伯娘剝了道袍的事很不滿。”
王氏:“……”
她都忘了哭了。
“大伯和大伯娘都是要臉的人,您知道京城內外,有多少人因為這事笑話他們嗎?”
賈珠很無奈,“那天看笑話的,都在城門口排著隊。您說敬大伯和珍大哥知道了,能高興嗎?”
京營那邊沒有敬大伯和珍大哥相幫,大舅舅都不知道有多艱難。
“母親,大伯娘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賈珠今天被賈敬問,到底是王家子還是賈家子。
又被問,在王家忙上忙下累了這幾天,感覺如何。
賈珠好累。
他查舅母身邊人,兩位舅母都很不喜。
他查二舅舅和表哥王仁身邊的人,二舅舅昏迷著,沒反應,但是表兄王仁也很不高興。
就是大舅舅……,也因為那丫環的死,對他不信任了。
借他的手給敬大伯送禮,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他在懷疑他們賈家。
敬大伯是收了那筆錢,可敬大伯收的很不痛快。
賈珠覺得自己累死累活好幾天,卻落得個裡外不是人。
偏偏他又沒處講理。
“這一次的事,您就記著,以後不犯同樣的錯。”賈珠懇切的看著母親,不能不把話再說重點,“要不然,我們誰能幫您說話呢?大伯娘真要惱了,讓我們兄弟幾個替您去跪祠堂,我們敢不聽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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