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灣,海市蜃樓。
人聲鼎沸的宴會被中途叫停,一群黑衣保鏢駐守著宴會所有進入口,大廳裡的賓客各自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大氣都不敢出。
頂層包間。
偌大的橫廳玻璃倒映著屋內壓抑詭譎的氣氛。
沈莊雙手拄著拐杖,坐在主位閉目養神。
沈蘭曦和沈清予站在兩側,一個麵無表情,一個壓著怒火。
姚歌撲在沙發一側,捂著臉小聲低泣。
沈謙被她哭的心煩,又擔心老爺子遷怒二房,裝模做樣冷聲嗬斥,“行了!在你的宴會上丟了人你還好意思哭?”
“就是這樣我才冤啊,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可惡?!衫衫和阿靈要出了什麼事我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姚歌越說越委屈,淚眼婆娑看向沈莊,“爸!我一發現衫衫失蹤就聯係您了,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沈清予睨了姚歌一眼,“爺爺又沒說跟大伯母有關係,大伯母一直解釋做什麼?五叔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大伯母不妨稍安勿躁安靜等消息。”
姚歌頓然語塞,見沈莊沒有表態,隻能悻悻低頭擦眼淚。
白崢把人弄走後,她算準了時機故意通風報信,原本是想把自己摘乾淨,但萬萬沒想到,半個小時候後,金灣上空就出現五架直升飛機,沈莊帶著半數沈家人直接空降海市蜃樓。
她剛剛哭成那樣也不全是做戲,有一半是真被嚇到了。
沈謙不動聲色打量沈莊,但老爺子雙目緊閉絲毫看不出情緒。
屋內再次陷入沉靜。
這時,門外傳來響動,沈讓推門而入,沈執緊隨其後。
沈莊緩緩睜開眼,深邃的眼底依舊看不出情緒。
隨著沈讓的出現,姚歌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沈讓,“爸,宴會期間的監控被人損壞了,暫時查不到線索。不過根據大嫂提供的失蹤的時間,他們大概率應該還在金灣,我已經命人把進出金灣所有的路口和港口都封鎖了。”
聞言,姚歌暗暗舒了一口氣。
殊不知她故意延遲了十分鐘的誤差,現在那個小野種和小賤人已經出了金灣地界,三個小時後就要跟著白家的‘路西法一號’出海了,隻要出了a國內海,他們這輩子都彆想再回來了。
沈謙立馬站起身,“爸,既然鎖定了地界,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這段時間為了議員長競選,沈謙基本已經滲透了金灣當局,他主動攬下這件事,一是為了討好沈莊,二是想向沈莊表現自己的實力。
沈莊搖頭,“不急,再等等。”
再等等?
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