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花衫點頭,“我知道。”
沈嬌揚起頭,將眼眶裡的濕潤憋了回去,“陳律師給你的辯護詞看了嗎?”
“看了。”
“這些資料你大伯他們都出了力,法院、檢察院、新聞輿論,他們都已經安排好了。”
薑花衫指尖微微收攏。
沈嬌目不轉睛看著她,“你不會按這份資料辯護,對嗎?”
薑花衫眸光一怔,有些意外看著沈嬌。
沈嬌不知是該生氣薑花衫不聽話,還是該高興她的坦誠。
她有些無奈,輕輕握住薑花衫的手,“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全你。”
薑花衫點頭,“我知道。”
可是,如果隻是這樣,她和肇事逃逸躲去S國的沈年有什麼區彆?她隻會變成A國民眾茶餘飯後用來抨擊財團、權貴的閒談。
這樣一出劇目,民眾一定會敗興而歸,不足以震撼。
“你知道?既然知道為什麼……你有更好辦法?”沈嬌的手勁不自覺收緊,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麼?
薑花衫回握沈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更的辦法,但那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媽媽,我知道我不說理由卻又要您無條件相信我,這很滑稽。這次您就讓我任性一回,我真的很想完成這件事。”
“……”
*
沈嬌走出房間的時候,隻覺心力交瘁。
孩子太有主意也不是好事,傷媽。
“沈小姐。”陳律師提著公文包從走廊一邊走了過來。
沈嬌迅速調整好神態,神情冷豔,“怎麼樣?保釋通過了?”
陳律師點頭,“很順利。”
沈嬌,“退回去吧,不保釋了。”
“不保釋了?”陳律師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沈嬌沒有解釋,把手裡的資料遞給她,“這個也撕了吧,用不著了。”
這不是他剛剛讓薑小姐熟記的答辯詞嗎?
陳律師滿是不解,小跑追上沈嬌,“您這是什麼意思?官司不打了?”
“不是不打,是換個方式。”沈嬌忽然想到什麼,腳步一頓,“你聽說過公儀蕙嗎?”
“A國法學就沒有人不知道她的,她可是A國有史以來唯一一位女性一級大法官。”
陳律師終於反應過來,“您想請讓公儀蕙擔任此次開庭法官?”
沈嬌腦海中不覺浮現出薑花衫拉著她的手央求的模樣。
“整理一份這位公儀法官的資料,我看過再決定。”
“……”陳律師欲言又止,“彆人還好說,如果是這位,您的優勢可就沒了。”
“我的優勢?”
陳律師輕咳了一聲,“公儀法官廉潔一生,最恨有人用銅錢玷汙公正。”
沈嬌,“放心,我出手可不會是銅板。”
陳律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