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的提示音開始爆炸式輸送,炸的薑花衫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她身體一軟倒下床,沈歸靈一心二用,順勢將枕頭堆疊,就著這個高度壓著她在枕間親吻。
舌尖的酥麻漸漸蔓延到全身,直到整個頭皮開始發麻,薑花衫才緩回神。
“唔唔……”
形似殘廢的雙腿根本使不上一點勁兒,薑花衫隻能用僅剩的一隻手推搡,但她的力氣對於已呈凶性的猛獸來說根本是隔靴搔癢,不管薑花衫是抓他的耳朵,還是薅他的頭發,沈歸靈絲毫不受影響。
“唔唔……氣……唔唔……”
沈歸靈輕喘抬起頭,這才發現薑花衫的臉都憋紫了。
他眼尾透著紅,眼裡滿是笑意,“水下不是還會換氣嗎?怎麼這會兒就不會了?”
“我!”
薑花衫氣的抬手就去抓他的臉,沈歸靈偏頭拽住她的手,大拇指抵著掛著銀絲的嘴角。
“記得換氣。”
這次的親吻很溫柔。
沈歸靈先舔了舔她的嘴角,一點一點廝磨一寸一寸闖入。
他吻的小心翼翼,高挺的鼻尖在兩腮間來回遊走。他不準她反抗,隻要察覺她的閃躲,就會故意抬高枕頭吻的更深入。
窗外蔓藤月季開的正豔,半敞的木窗被風吹的搖搖擺擺。
華麗的水晶吊燈倒映著男女交疊的身影,掙紮的手被十指相扣拖進了枕間。
“先生?您找阿靈少爺嗎?”
突兀地,窗下響起張茹的聲音。
薑花衫一愣,反應過來立馬看向沈歸靈。
“阿靈在上麵嗎?”
“在呢。阿靈少爺,先生來了。”張茹扯著嗓子招呼。
沈謙,“衫衫好些沒?我正好也看看她。”
沒一會兒,樓間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薑花衫這下是真急了,她不停扭動軀乾躲閃,沈歸靈被她拱的渾身冒火,眼神微變觸電一般抬起頭。
“阿靈?”沈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下來。”薑花衫努力調整呼吸,含著水光的桃花眼目光灼灼。
沈歸靈捂著她的眼睛,低頭吻住她的下巴的軟窩,整張臉埋進了她的肩頸。
他輕微偏過頭,鼻尖沿著細小的青筋脈絡遊走。
“你…彆……~”
薑花衫眼神微變。
沈歸靈忽然吻住側頸,一直往耳根推移,這不是親吻,是一種帶著暗示的討好。
薑花衫所有的心思都在門外,完全不曾發覺把臉藏在她肩側的男人,此時耳朵已經燙得快要滴出血來了。
瘋了!
屋外,沈謙握著房門把手。
“哢嚓——”
屋內傳來鎖軸轉動的聲音。
薑花衫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哢——”
就在薑花衫以為沈謙要推門而入時,鎖卡住了。
“嗬……”
沈歸靈貼著她的耳垂,喉間逸出幾聲低笑。
他抬起頭,眼裡都是怦然心動的愛戀,“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好玩嗎?”
“……”
“阿靈?衫衫?”
沈謙擰著把手才發現門從裡麵反鎖了,正打算敲門,忽然聽見屋裡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沈謙愣了愣,怎麼感覺剛剛那聲像是打臉的巴掌聲。
衫衫和阿靈打起來了?
沈謙遲疑片刻,暫時壓下心中的猜忌,抬手準備敲門。
‘喀嚓——’
這時,把手傾斜,沈歸靈拉門走了出來。
“父親。”
沈謙愣了愣,“阿靈,你……”
眼前的沈歸靈頭發淩亂,臉上印著一道五爪淤青,淤青還滲著血珠子。
沈歸靈垂眸,“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說著,轉頭下了繡樓。
沈謙眼神變了變,回頭看向臥室,猶豫片刻走進去,“衫衫,你動手打阿靈了?”
薑花衫正一肚子火,“對,我就打了!”
沈謙沒想到薑花衫打人還這麼囂張,神情嚴肅,“他做了什麼,你下手那麼狠?”
薑花衫理直氣壯,“他活該!”
“你……”
“先生,您消消氣,薑小姐身上還有傷,您千萬彆跟她一般見識。”沈謙畢竟是長輩,張茹唯恐薑花衫得罪了沈謙,連忙笑著打圓場。
沈謙原本想教訓兩句,被張茹這麼一勸立馬歇了心思。
薑花衫現在可是老爺子的眼睛珠子,他要說了什麼傳到老爺子耳朵,指不定又要挨頓罵。
忍著一口氣走到門邊,忽然想起沈歸靈的狼狽樣,沈謙到底沒忍住,臉色陰沉,“衫衫,不管怎麼說阿靈也是你的哥哥,他真做錯什麼自有我和老爺子管束,還輪不到你動手。”
薑花衫頓時暴走,拿起床邊的鬨鐘對著沈謙砸去,“我就打,大伯要是對我不滿,大可讓爺爺把我趕出去。”
“你……”
“先生!先生!薑小姐從山莊回來傷了腦子,醫生說不能受刺激,你千萬彆跟她一般見識。”張茹生怕沈謙發怒,把人攔在門口。
沈謙深吸了一口氣,懶得跟薑花衫一般見識,轉身出了繡樓。
張茹趴在欄杆邊目送沈淵,直到看見他出了菊園,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地。
她轉頭進屋,“你啊你,沈先生殺伐果決可不是一般人,怎麼連他都敢惹?”
張茹一邊碎碎念,一邊撿起地上的鬨鐘放回床邊。
“薑小姐,您彆怪我多嘴,老話說的好,剛過易折,您以後可不能這麼莽了。”
張茹知道沈謙殺伐果斷,卻還義無反顧擋在她麵前,這份情誼薑花衫看在眼裡。
沒有外人,她也就卸下了方才那份莽撞,撒嬌拉著張茹的手,“張媽,我想吃你做的淮城糖水了。”
張茹知道她這是在轉移話題,縱容搖了搖頭,“好,馬上去做。”
等張茹出了房間,薑花衫眼裡的笑容瞬消沉。
沈謙被氣成這樣,應該沒有發現吧?
不知怎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雙噙著笑意的瑞鳳眼。
“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我不好玩?你想要刺激?不如試試我?”
“我給你玩。”
薑花衫扶額,一時沒忍住,“死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