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沉眼瞳驟然收縮,悶哼了一聲倒下。
“不要挑釁我的脾氣,你這條賤命還不夠我玩。”
夏星沉捂著下腹,艱難點了點頭。
周宴珩,“你明明殺人拋屍證據確鑿卻還有人能為你翻案,對方來頭不小。這間醫療院每年花費不低於六十萬,你一個在讀學生哪來的錢?”
夏星沉低聲輕咳了一聲,“兼職。”
周宴珩眼底掠過一絲興味,“打黑拳?還是殺人越貨?”
連他打黑拳的地下暗樁都查到了,看來是來者不善。
夏星沉取下眼鏡,抬眸與周宴珩對視,“周少爺到底想問什麼?”
周宴珩開門見山,“你背後老板是誰?”
夏星沉眉頭微蹙,思忖片刻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周宴珩,“看來是不怕死。”說著,便要走。
“周少爺!”夏星沉喊住他,“我不說今天會沒命,但我說了,還是一樣會沒命,我一條賤命死不足惜,但如果能博一個好前程,就算是爛命我也想好好活著,求周少爺給我一個機會。”
周宴珩腳步微頓,抬著眼梢回看夏星沉,“你問我要前程?”
“是。”
周宴珩神色不顯,“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願意給你前程?”
夏星陷入短暫的沉默。
山莊暴雨那日,周宴珩早就知道有人潛入了山莊,但他不僅沒有向山莊預警,反而沒有邊界感與海寇合作,這種瘋感說明他是個完全沒有道德底線的人,隻有這樣的人,才會因為有趣而接納他。,“”
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猜心,故而夏星沉雖有幾分把握但也不敢如實坦白。
他斟酌片刻,避重就輕,“周少爺,馴獸都是有馴化過程的,你要我背主總得先讓我吃塊肉吧?”
周宴珩轉過身,高高在上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興味,“有個性的獵物的確值得我多花幾分心思,但你又怎麼證明自己和其他貨色不同?”
夏星沉,“周少爺不是已經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嗎?我的價值想必周少爺比我自己更清楚。”
這話雖然大膽,卻正好投了周宴珩的脾性。
周宴珩今天之所以來找夏星沉,就是因為他已經猜到夏星沉是沈家某人,依照夏星沉那晚的行為,周宴珩推斷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周國潮所說的沈家蛆蟲。
眼下時機不對,周國潮不許他摻和周家和沈家人的合作的事,周宴珩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惹周國潮不悅,便也隻能退讓。
但聽話也隻是暫時的,這局棋不完,不代表他就退出了與沈家的這場博弈。他今天來見夏星沉,就是他重布棋局的第一步。
到目前為止,周宴珩對夏星沉的反應還算滿意。
他淡笑著從保鏢手裡接過手槍,拉槍上膛抵著夏星沉的眉心,“最後一個問題,你和薑花衫是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