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推著薑花衫出蘭園的時候,心裡還在納悶。
沈家的太子哥這麼不經誇的嗎?她怎麼感覺薑花衫說出最厲害三個字的時候,要是給沈蘭晞一根尾巴,他能開心地搖起來。
忽然,腦海裡又閃過浮光下,榻上兩道身影疊覆的場景。
蘇妙的眼神頓時有些怪異,“衫衫……”
“嗯?”薑花衫抬起頭,眼神清澈乾淨。
“你有沒有覺得……”蘇妙頓時腦子刹車,暗罵了自己一聲。
她在想什麼呢?
一個清冷如雪品行高潔,一個熾熱如火明媚坦蕩,她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蘇妙搖了搖頭,“沒什麼,今天的事謝謝你,要不是你蘭晞哥也不會幫忙。”
薑花衫擺擺手,“跟我客氣什麼?晚上一塊吃飯?”
蘇妙愣了一下,雙手抱十略有些歉意,“今天不行,我約了人,改天?”
“你約了人?誰啊?除了我們現在還有人願意搭理你?”薑花衫一臉不信。
蘇妙眼神閃爍,“不重要的人,以後再找機會跟你說。”
*
鯨和醫院。
沈清予半靠著軟枕,頗有閒情逸致,給削好的蘋果做了隻可愛的兔耳朵。
沈淵遠遠坐在沙發一角,臉色沉如鍋底。
“我剛剛說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沈蘭晞去了313師,就連沈歸靈都被安排去了南灣艦,照這麼下去,沈家哪還會有你的位置?”
沈清予,“沒有就沒有,正好自立門戶。”
“什麼自立門戶?”沈淵氣的額角發脹,“你是誠心想氣死我是不是?他們如今都有了去處,就你在醫院躺著?你就沒有想法嗎?”
“沈蘭晞能去313師是因為人家有個金槍上將的父親,沈歸靈能去南灣艦也是因為他有個議員長的父親。”沈清予嗤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看向沈淵,“而我之所以躺在這裡,正是因為有你這麼個倒黴催的禍害。”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都不怨你怨什麼?”
“你!”
沈清予刀刀往沈淵肺管子戳,氣得沈淵恨不得當場去世。
罵不贏,隻能強行喝了一杯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昨天,顧家老太太來看你了?”
沈清予給了個白眼。
沈淵自己消化,又繼續說道,“她對你倒是挺上心,但顧家終究是顧賜豐說的算。”
沈清予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