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猶如赤壁那晚的十萬東風箭,把關鶴紮成了箭草人。
周宴珩說的每個字他都聽的懂,但組合在一起他就聽不明白了,但有一點他知道,這件事後果很嚴重。
早在上次度假山莊事件後,關鶴就已經看出了周宴珩對薑花衫的心思。後來薑花衫利用賭場的事威脅他們,周宴珩不反常態聽之任之,那個時候就隱隱感覺到了這份心思不同尋常。
再後來,在花園酒店,從不做好事的周宴珩又出手救下薑晚意,甚至連薑花衫撞了他的愛車都沒有一反應,關鶴就知道他對薑花衫誌在必得。
周宴珩與其他人不一樣,他是個極端的享樂主義者,他最擅長用獵奇的角度去尋求刺激,為了得到極致的快樂,他會故意延遲得到將自己的胃口養的越來越叼,然後在欲望的煎熬下一口吞掉‘寵物’。
通常周宴珩對寵物態度就兩點,要麼睡,要麼逗著玩,但凡滿足了其中一點就會被無情丟開。關鶴是看過周宴珩怎麼訓練寵物的,所以他能明顯感覺的出來,周宴珩不僅僅隻是想睡薑花衫,他還想玩,但這個玩又很微妙,不似豢養那般的逗弄,而是引她入局再絞殺。
“……”
病房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
周宴珩從來沒有在關鶴麵前刻意隱瞞,現在關家轉頭去沈家提親,這明晃晃地是在打他的臉,何況,關鶴應該最清楚,他最討厭的就是玩遊戲的時候被人打擾,不管是誰都不行。
喬金錦表情怪異,不解看向關鶴,“你喜歡薑花衫?”
“我不是!我沒有!”關鶴趕緊看了周宴珩一眼,嚇得嗓子都啞了,“阿珩,這裡麵肯定有誤會,我他媽又不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那小瘋子?”
周宴珩,“……”
“……”關鶴嘴角抽搐,尷尬笑了笑,“我不是說你。”
喬金錦瞳孔地震轉頭看向周宴珩,“你看上了薑花衫?”
周宴珩神情淡淡,“提親是怎麼回事?”
關鶴表情一愣,眼神清澈呆滯,“是啊!怎麼回事?”
周宴珩皺眉,“你不知道?”
“我……”關鶴氣的手舞足蹈,“我要是知道,哪會站在那被那三個傻逼揍。草!那三個狗逼有毒吧,就算老子去沈家提親也罪不至死吧?他們這麼搞我?”
喬金錦思索了片刻,“我剛剛代入了一下,我要是有個妹妹,是你這麼個玩意來提親,我下手應該會比沈清予更狠。這麼看起來,沈家那三個也不知蠻不講理。”
關鶴咬著腮幫,斜睨他,“你說真的?”
喬金錦,“你一口一句要弄死薑花衫,轉頭關家又去沈家提親,你讓沈蘭晞他們怎麼想?沈家人護犢子你第一天知道?”
關鶴不服,“照你這麼說,我這頓打就白送給他們了?”
“沈家現在風頭正盛,你這節骨眼找事不是明智之舉,阿珩,你說呢?”喬金錦轉頭看向周宴珩。
周宴珩思忖片刻,點頭,“先養傷。等你傷好了再說。”
“可……”
關鶴原本還有些不甘心,但見周宴珩眼底滿是陰翳立馬識相閉上了嘴。
又過了一會兒,關樓提前結束了會議工作匆匆趕到了醫院,周宴珩和喬金錦自覺回避。
彼時,天色昏暗,夕陽落在兩人的肩上將地麵的影子拉的斜長。
臨彆時,喬金錦還是沒忍住叫住周宴珩,“阿珩……”
周宴珩回看了他一眼,神色慵懶,“彆浪費力氣了,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習慣?”
喬金錦皺眉,沉默片刻拉門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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