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霄麵無表情點頭:“嚎了一早晨了。”
“啊?這是咋啊,怎麼聽起來這麼慘。”邢峰興奮地問。
厲明霄繼續麵無表情:“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去看過。”
邢峰輕輕給自己一巴掌:“看我這張嘴,厲哥,你等著,我過去瞅瞅。”
邢峰特好奇,直接過去詢問圍觀人群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啊,這屋裡的病人突然瘋了似的,說是哪裡癢,讓大夫給他止癢,可大夫給他用了藥了也不管用。”
“癢?”邢峰驚訝,“這時候也沒蚊子吧?”
“誰說不是啊,再說,被蚊子咬了也不能癢成這樣。”
這個話音剛落,那個就主動道:“什麼蚊子咬啊,是這人有臟病。”
邢峰眼皮跳了跳,聲音都提高了幾分:“臟病?”
“噓……小點聲,這人不知道犯了啥事,有公安同誌看著呢。我是來得早,正好聽見醫生和護士討論。”
那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繼續道,“他下邊都快抓爛了,還是癢,你們說這不是臟病是什麼?我可聽說,解放前,那些在窯子裡染上臟病的就這樣,下麵先是癢,然後就是潰爛、發臭。”
幾個人正討論著,那邊的嚎叫聲又響起來,這次聽清楚了,是崔大慶在嚎。
“癢!癢死我了!啊……我受不了了,醫生!醫生救救我!”
邢峰聽得毛骨悚然,趕緊跑回去找厲明霄,把情況說了下,又小聲道:“厲哥,聽說是臟病?”
他有些擔心。
厲明霄瞪了他一眼:“彆胡思亂想,沒什麼臟病,不過是惡有惡報。”
邢峰立刻就安心了,衝著厲明霄笑嘻嘻,暗搓搓伸出大拇指。
厲明霄隻當沒看見,轉身往病房走。
“厲哥,你是沒過去聽聽那慘叫聲,簡直嚇人。”邢峰嘿嘿樂,“這可比打他一頓解氣多了,也不知道他要癢多久……”
厲明霄也不知道,這事得等顏姣姣醒了問她。
不過他不太懂藥,怕藥效不夠,多撒了一些,想著能讓崔大慶多難受幾天。
倆人進屋的時候,邢峰還在笑。
寧思甜氣惱不已,直接揪著他耳朵把他拎出病房。
“邢峰,你是怎麼回事?姣姣還躺在那裡昏迷不醒呢,你竟然還笑得出來?!還有厲明霄,他還有閒心看熱鬨?”
邢峰連連喊疼,趕緊哄媳婦鬆手,然後才道:“聽見那慘叫聲了嗎?你就不覺得聲音很熟悉?”
寧思甜眉頭緊皺,仔細聽了聽,臉色微變:“崔大慶?”
“對。”邢峰笑著道,“他現在可慘了。”
寧思甜卻慌張起來,一把攥住他的手:“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你出手太重?他要是死了殘了,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一瞬間,寧思甜就想了無數種可能。
她甚至想到,如果崔家要追究邢峰的責任,那她可以跟崔家交換,隻要他們不追究邢峰,她可以放棄追究崔大慶。
邢峰趕緊安撫的拍拍她的手,想摟摟她,又怕這裡人來人往的影響不好,就壓低聲音道:“你可彆瞎尋思,我隻是打斷他兩根肋骨而已,今天這事,跟我沒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