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又猜,“禮教……姐夫不算,那就是,比如親人?總不會是她哥哥吧?”
韓姨娘瞧她猜得費勁,實在沒忍住,“聽說是她親小叔。可我現在也不是特彆肯定,畢竟時間過去太久太久了。”
侄女和親小叔!
真行啊!這丁詠珊果然是藝高人膽大的主!說什麼喜歡姐夫,怕是個幌子。
時安夏得到的答案雖不確切,但起碼有了疑點。
這個丁詠珊不簡單,根本不可能是丁詠梅跟東羽衛描述的那個“心之赤誠,不求回報”的人。
見韓姨娘也記不清當年的事,時安夏就先回了夏時院。
她收拾停當睡下,腦子裡滿是對丁詠珊的猜測。
黑暗中,忽然聽見窗子像是被什麼細小的東西砸了,發出輕微的聲音。
時安夏沒叫丫環,自己摸黑爬起來。
窗欞又發出“噠噠”兩聲響。
她走近窗台向外一望,看見岑鳶獨自站在月光裡,幽幽泛著銀光。
時安夏不由莞爾,推開窗戶問,“有事?”
“你換男裝出來,我帶你去看場戲。”岑鳶道。
月光照著的小姑娘穿著白色裡衣,一頭墨發柔順披散在肩上,睜著一雙清淩淩的眼睛,像隻修煉千年的小狐,又狡黠,又可愛。
“哦。”她懶懶應著。不似白日一板一眼端莊,卻更帶了一股子慵懶好看的味道,“出去不帶北茴她們?”
“不帶。”岑鳶拒絕得乾脆。帶北茴做什麼,嫌月光不夠亮?
時安夏便是撐著窗欞,一動不動,托著腮莫名笑起來,“怎麼覺得你要拐帶我?”
他心頭一跳,挑眉,“不行?”
她倚著雕花窗欄,眉眼彎成一道月牙。
岑鳶便是想起曾經也是一樣的場景,清冷的月光,寒涼的冬夜。
他站在窗外,她站在窗裡。
她說,“青羽,帶我逃吧,我不想待在這吃人的牢籠裡了。”
他說,“好。”
然後她又搖頭,“我逃了,那人會誅我九族,殺光所有曾經幫過我的人。我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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