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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鬨掉他的好前程(1 / 2)

自打從夢獨所就讀深造的軍校裡收獲到一份有隊長瞿冒聖見證過的、為夢獨和苟懷蕉的婚約加了一重非鄉俗意味的保險套回歸苟宅子村之後,無論是苟懷蕉,還是她的二哥苟懷砣,都常常回想起身在那個特殊的環境裡所經曆的一幕幕情景。本來,他們心裡是七上八下的,還有,他們對那個綠色的具有特彆意義的環境一無所知毫不熟悉,甚至還有點點兒的畏懼,他們以為那裡的“長官”會把他們轟出來,他們以為那裡的“長官”會為夢獨說話會無條件地支持夢獨,孰料,卻大出他們意外,那個名叫瞿冒聖的領導,也就是夢獨的頂頭上司,見了他們格外親,很為他們著想,真是個秉持公理和正義的好官,清官,跟他房間牆壁上張貼的戲劇人物包青天一模一樣——苟懷蕉和苟懷砣這麼想,也這麼對他人說。

通過多次的回想,他們悟出、悟明白了軍營裡的許多事兒許多理兒,他們認為,他們要是早知如此,會把事兒辦得更加漂亮,那個套在夢獨脖子上的緊箍咒必會更加緊繃,勒得他昏頭轉向,說不定夢獨一昏頭還跟苟懷蕉成了婚配,或者是到民政機關領下兩份得到法律保護的、讓夢獨隻能死心塌地與苟懷蕉在一起的大紅結婚證書。

不過,他們還是得了豐富的寶貴經驗,為他們再闖軍校打下了雄厚的心理基礎。

當他們翌日一大早與他們的三姐苟懷韭三人踏上開往塗州市的早班客車時,他們首度赴軍校的那一點兒怯生生早就不複存在,三個人的目光十分堅定,甚至還帶著必勝的信念。

出發前,苟懷蕉和苟懷砣二人勸過他們的三姐苟懷韭不必一同前往,但與苟懷蕉姐妹情深的苟懷韭卻說:“俺要去,俺要把他身上的毒給擠出來。俺大不了去看看風景,當是旅遊一趟也挺好的,是不?”

苟懷砣說:“三姐去也好,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心眼兒,萬一情況有變呢?咱也得跟著變,叫隨什麼變。”

已經讀了幾本占卦書的苟懷蕉說:“那叫隨機應變。”

苟懷韭提醒道:“不能把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表現出來。”

苟懷蕉和苟懷砣一起對苟懷韭點了點頭。

十一時許,三人來到了軍校。

大約是由於尚未正式開學,正是學員們前來報到的日期,緊張的氣氛便比平時少了許多,院校大門口出出進進的人員頗多,衛兵形同虛設地站在崗台上,並未對進出人員進行登記盤問。

有首闖軍校的成功經驗打底,苟懷蕉和苟懷砣的內心十分鎮定,至於苟懷韭,年歲比他們大出好幾歲,早練出一股渾不吝的勁兒,加上苟懷蕉和苟懷砣曾對她關於夢獨身在軍校生活的描述,她一個能逼自己的男人磕頭下跪的女人就更不會有個“怕”字。

正如苟懷蕉所說,他們果真“隨機應變”,見大門口的衛兵有些“失職”,他們便高昂起頭,鎮定自若地、如主人般地朝院校裡走去。陽光照在彆人身上,當然也不分好壞地照在他們身上,綠燈果然也為他們亮起放行,他們進入了軍校的大院裡。

苟懷蕉和苟懷砣二人簡直生出一種熟門熟路的感覺,膽氣也便更壯了一些。

對很多很多人來說,軍營總顯得有些神秘,苟懷韭的興奮還是略大於苟懷蕉和苟懷砣,她看見在大院裡,有打掃衛生的學員,也有在路上走著的學員。在路上走著的學員,雖不是很長的隊列,隻是三、五個人,或七、八個人,但也是排成小小的隊列目視前方規規矩矩地朝前齊步走,有時還呼出“一、二、三、四”來。這些,對他們而言都是風景,而風景們卻不能隨便轉頭看他們把他們當成風景。

苟懷蕉說:“這都是一些學員,紀律嚴得很,不能亂說亂動。”

苟懷韭問:“那個滿身是毒的夢毒也是這樣?”

苟懷蕉說:“他不這樣,還能哪樣?在這裡,半點兒由不得他。”

苟懷砣說:“就是打死俺,俺也不會來當兵,俺以後也不會讓俺的兒子來當兵!看看他們,都快被管成傻子啦!”

三人邊說邊走,沒多一會兒,就來到了學員十四隊所在樓棟,他們拾級而上,當攀至三樓至四樓的梯步時,正遇上夢獨和林峰等人手拿掃把、鐵簸箕等工具要下去打掃衛生呢。

夢獨驚了一下,但這個情況卻早在他的無可奈何的預料之中,他本能地問道:“你們怎麼來啦?”

苟懷韭聲音乾乾地但卻是響響地回說:“俺們怎麼不能來?你這裡是皇宮寶殿嗎?俺來找你,俺妹妹來找她的男人,她男人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抬腿走了,她能不來找他嗎?”

苟懷砣說:“你這個妹夫做事可是不太講道理啊,哪有跟自己妻子不說什麼就離開的呢?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苟懷蕉說:“你躲?你躲得了初一,也能躲得了十五?”

三個人,三張伶牙俐齒的嘴,又是當著夢獨的一些戰友的麵,無論說出何種丟人的話做出何種丟人的事卻皆是讓夢獨丟人現眼。

看到這一情景的林峰頭腦還是清醒的,他怕夢獨亂了方寸立馬事情就亂成一鍋粥,便小聲提醒夢獨:“把他們帶到隊部去吧。”

夢獨點了點頭,轉身複又上樓,朝隊部即值班室走。

苟懷蕉、苟懷砣、苟懷韭三人緊緊跟著夢獨的身影而行。

苟懷蕉高聲叫道:“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走到哪裡俺跟你到哪裡。”

夢獨不由輕聲說了一句:“臉皮真厚。”

這話卻被身後的三個人聽了個清清楚楚,苟懷韭說:“什麼臉皮厚,你妻子找你要飯吃能叫臉皮厚嗎?”

夢獨進了隊部,苟懷蕉等三人踩著夢獨的腳後跟跟了進來。

值班員一眼就認出了苟懷蕉,也大致猜出來勢洶洶的三人是為何而來,便手拿筆記本出了值班室,把這個空間讓出來,他不想當麵看著夢獨身陷尷尬。

夢獨說:“誰是我妻子?亂說。”

苟懷韭把苟懷蕉朝夢獨身前一推,說:“你好好看看,這不是你妻子嗎?未婚妻子也是妻子!”

夢獨忖度出來了,苟懷蕉等人這一回的鬨騰跟第一次的鬨騰風格有變,他們是想以毀掉他的所謂前途當籌碼來逼他就範,換句話說,如果他不就範,那他們就毀掉他的所謂前途,似乎夢獨的前途掌控在他們三個人的手中。這一刻,夢獨不由有些灰心地想,他與苟懷蕉從無緣分,哪怕有緣,也是孽緣,那這孽緣也該從此了斷了,哪怕他前途儘毀。

但,他這幾年習得的文明與修養卻派不上用場,他永遠不可能跟他們一樣不要任何臉麵地嘶吼,在戰友們麵前,在同學們麵前,他還需要維護最基本的虛榮以及所謂尊嚴,他仍然需要克製自己的情緒。

夢獨說:“我看出來了,你們是來鬨事的,那你們就鬨吧。”

苟懷砣說:“俺可不是來鬨事的,俺是來找你說理的,俺相信領導會主持公道!”

苟懷蕉說:“你憑什麼說俺是來鬨事的?俺是來找你的,俺來找俺男人,能有什麼錯?俺男人丟了,俺不能來找他嗎?”

夢獨問:“誰是你男人?”

苟懷蕉、苟懷砣、苟懷韭三人異口同聲地、同仇敵愾地用右手的食指直指著夢獨怒吼:“你,就是你,就是你……”

苟懷蕉和苟懷砣不時地朝斜對麵看去,他們看向瞿冒聖的房門,但瞿冒聖的房門卻是關閉著的,連一絲縫兒都沒有閃出來。

苟懷砣問夢獨:“瞿領導呢?”

夢獨說:“不知道。”

苟懷砣追問:“你不知道?”

夢獨說:“他是我的領導,我怎麼能知道領導的事兒?”

其實,瞿冒聖尚未回隊,還在家裡呢。夢獨並沒有跟苟懷砣說出這一情況,他看出苟懷砣和苟懷蕉臉上略微現出的失望神色。

苟懷蕉說:“俺不管瞿領導在哪裡,反正俺是來找你的,俺跟著你不怕沒飯吃。”

走廊裡響起哨聲,緊接著是值班區隊長的喊聲:“開飯嘍——”

學員們橐橐橐橐的腳步聲在走廊和梯梯上響起來,一些人經過隊部時,不免好奇地看向夢獨和前來找他的幾個來者不善的不速之客。

林峰逆著人流,走到了隊值班室門口,看了一眼夢獨,他想幫忙,卻幫不上這種忙。

夢獨對苟懷蕉、苟懷砣和苟懷韭說:“我們開飯了。”

苟懷砣說:“剛好,俺也餓了。”

夢獨忽然想看看這三個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便故意問:“一起到飯堂吃飯,跟我的戰友們一起?”

苟懷韭立即答道:“走就走,你以為俺不敢?誰沒長一張嘴?誰吃了飯不得變成屎?俺不相信你們跟俺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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