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衍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桑覺淺聽的一頭霧水。
兩人往刺史府趕的時候,桑覺淺這才抽時間問,“樂之,你是怎麼打算的?”
不讓廖誌遠白白幫忙,那是打算給廖誌遠金子嗎?
“淺淺,你空間裡是不是還有會唱歌的八音盒,手搖式充電的燈,太陽能充電燈,打火機,香水,化妝品......”
隻聽李君衍這一番話,桑覺淺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打算讓廖刺史把這些東西賣了?”
李君衍卻搖了搖頭,“皖州乃是富庶之地,這裡的有錢富商不知道有多少。
他們不缺銀子,隻要是新鮮的,有趣的,且還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最好能讓他們在人前炫耀,抬高自己的身份,他們定然都願意要。
賣給他們太慢了,還需要和他們磨。
畢竟富商不是傻子,讓他們多花銀子,他們有的時候也是要好好想一想的。
但若是以物換物,他們就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我明白了!”桑覺淺聽懂了,“樂之,你是想用這些在這裡算得上是稀罕物的東西,跟他們換船!
之所以來找廖刺史,隻是想讓廖刺史在其中牽線搭橋!”
“淺淺真聰明!”
李君衍說完這話的同時,兩人已經到了到了刺史府的院子裡。
周圍一片寂靜。
桑覺淺原本還想說話,可看周圍這樣安靜,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現在的確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桑覺淺看向李君衍,用眼神詢問:刺史府這麼大,廖刺史住在哪兒?
兩人早就已經心意相通,李君衍瞬間就明白了桑覺淺眼神的意思。
李君衍指一個方向:就住那邊。
桑覺淺很想問李君衍是怎麼知道的。
但想到他是土生土長的大周人,又是皇子,從小就接受各種教育。
對於各種官宦宅邸的規模和樣式,肯定也都有所了解。
再加上古代這些當官的,在選擇住的地方時,也都有一定的要求。
這樣一來,李君衍能推算出廖誌遠的住處,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兩人朝著李君衍指的那個方向去了。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兩人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廖誌遠的床榻邊上。
李君衍頻頻看向桑覺淺,看得桑覺淺一臉莫名。
不去喊廖誌遠,看她做什麼?
直到李君衍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桑覺淺這才恍然大悟。
此時躺在床上睡覺的廖誌遠,隻穿著中衣服。
這種白色的中衣,在桑覺淺看來,就是白色的純棉好睡衣。
全身上下遮擋得嚴嚴實實,沒有任何地方露在外麵,沒什麼好避諱的。
可是對於大周的人來說,穿成這樣被外人看見,和赤身裸體被人看見沒有任何的區彆。
畢竟男女之間還是有大防的。
桑覺淺轉過了身,繞過屏風,到了外間,在桌邊坐下,側耳傾聽裡麵的動靜。
沒等多久,裡麵想起了一聲急促卻又短暫的驚呼聲。
然後就是李君衍可以壓低的說話聲。
“廖刺史,彆害怕,是本王。”
廖誌遠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睛瞪得比剛剛還要大一些,口中不斷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廖刺史,本王這次過來,是有要事和你商量,你彆那麼激動,聲音小一些。”
叮囑完了廖誌遠,李君衍這才小心翼翼地鬆開了口。
廖誌遠很聽話,李君衍不讓他亂喊,他的確確沒有亂喊。
廖誌遠隻是震驚的看著李君衍,“王爺不是已經回庭州了嗎?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不能怪廖誌遠這麼想。
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李君衍去而複返,都會覺得李君衍是折返了回來。
李君衍臉上帶著淺笑,“刺史誤會了,本王並不是折返回來了,本王是剛從庭州過來。”
“嘶!”
廖誌遠倒抽了一口涼氣,看向李君衍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大晚上的,他還不會是睡糊塗了,所以出現了幻覺吧?
廖誌遠心中懷疑,用力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疼的他齜牙咧嘴,身子抽搐,更是連連倒抽冷氣。
看著廖誌遠這個樣子,李君衍也頗為無奈,“廖刺史,本王沒跟你開玩笑。本王這次過來,也的確是有要事要和廖刺史說。
廖刺史,還請披上外衣,去外麵說。”
廖誌遠笑了起來,“下官都是一個糟老頭子了,和王爺之間,倒是也不用避諱那麼多,有什麼事兒,王爺直接說就是了。”
李君衍,“......和本王是不用那麼避諱,但神女就坐在屏風外麵等著,廖刺史確定要這麼出去見神女嗎?”
這話比什麼都管用。
剛剛還氣定神閒甚至有些想笑的廖誌遠,瞬間驚慌失措。
“神女?神女來了?神女真的坐在屏風外麵?
王爺,你可不要騙下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