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風霄大口大口吐著血，身上的修為也快速退去。
他活不了了。
清楚意識到了這一點，風霄轉頭看向江璿的方向，艱難地朝她伸出手，“阿璿……”
“阿霄！”江璿掙紮開，朝他跑了過來，眼淚一滴滴砸了下來，隻是不知為什麼，原本該是透明的眼淚，此刻卻是黑色的。
見狀，她不由得愣了下。
楚嬌嬌抱臂站在一旁，冷聲道：“他是用煞氣維持你的肉體的，如今你的體內流動的不是血，而是煞氣，當然是黑色的了。”
原來如此。
江璿痛苦地看著風霄，“阿霄，你不該救我的。”
一個死人，怎麼能救得活呢。
不過就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風霄也知道，但能看到她，他就開心，“阿璿，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江璿一個勁地搖頭，“是我的錯。”
兩人深情對視著，如同亡命鴛鴦一樣。
有瓜！
楚嬌嬌立刻從包裡掏出一個小板凳坐在他們跟前，順手抓起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八卦地看著他們。
“話說是誰把江璿害死的啊？”
風霄轉頭看向她，見她居然在嗑瓜子，氣急攻心，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楚嬌嬌急急捂住瓜子，警惕道：“彆把我瓜子汙染了啊。”
這下子，風霄血吐得更歡了。
江璿嚇了一跳，心疼地看著他，趕忙捂著他的眼睛回答楚嬌嬌的話：“我是被一個邪修殺了的，阿霄破了他的陣法，他懷恨在心，趁著阿霄不在殺了我。”
原來如此。
楚嬌嬌想起來了，風霄在當邪修之前，也是個很有正義的玄師。
“所以，他殺了那個邪修給你報仇，然後自己又當了邪修？這算什麼，屠龍少年終成惡龍？”
“你懂什麼。”風霄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隻要能救阿璿，讓我做什麼都行。”
楚嬌嬌：“那你覺得，你現在救了她了嗎？”
“你看看她，現在人不人，鬼不鬼，還因為你背了一身的孽債，原本她是可以投胎的，但現在，她已經沒有投胎的機會了。”
聽到這話，風霄神色一頓，他握著江璿的手，把她的手從他眼睛上移開，靜靜看著她，眼底終於流露出幾分悔意來。
“阿璿，對不起。”
江璿搖頭，“不怪你。”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隻是，終究是造化弄人。
兩人抱在一起，很是淒美，如果不是楚嬌嬌那煞風景的嗑瓜子聲音的話。
風霄忍無可忍，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彆嗑了！”
楚嬌嬌瞥了他一眼，“行啊，那你告訴我，這河底有什麼，你說了我就不嗑了，讓你倆好好說幾句話。”
聽到這話，風霄眸光微閃，輕笑一聲，“你們果然發現了。”
“告訴你們也無妨。”
“那底下，是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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