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盛鈞也看到了那人，跟著眉頭一皺。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走了過去。
幾個老爺爺坐在那裡，楚嬌嬌走近，就聽到他們在聊以前的事。
“想當初我一個人，拿著尖刀，單挑十幾個鬼子啊，他們全都被我打趴下了。”
“老哥你是真厲害，但我也不差，我當初可是……”
楚嬌嬌津津有味地坐在旁邊聽著，也聽出來了，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英雄。
幾個老爺爺也注意到她了，扭頭看了過來，“呦”了聲，“這小丫頭長得真俊，就是這臉怎麼這麼白，生什麼病了？”
楚嬌嬌衝他們乖巧地笑了下，說：“營養不良，一點小病，過幾天就能出院啦。”
“營養不良？這年頭怎麼還有人吃不飽的？還是你太挑食了？小孩子還是要多吃飯才能長高，你看你……”
一個老爺爺指著楚嬌嬌，就差直接說她是小矮子了。
楚嬌嬌癟了癟嘴，嘟囔道：“我還小呢，能長兩米八！”
幾個老人家都被她給逗笑了，“好好好，你不矮，不說你了，老李，你說話也注意點兒，怪不得都不待見你，不會說話。”
老李嘿嘿一笑，他扭頭去拿杯子，結果還沒喝到嘴邊，杯子忽然就露了個洞，水灑了一身。
老李整個人都傻了。
其他人愣了下，隨即哈哈笑了起來，戲謔道：“看吧，遭報應了吧。”
楚嬌嬌卻有些笑不出來。
她看著他們身上流失的氣運，眉頭緊緊皺著。
這時，老李的兒子過來了，“爸，您彆著急，慢慢喝，走，我先帶您回去換身衣服。”
說著就推著老李走了。
老李擺手，歎氣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一個杯子都拿不住了。”
不，不是他老了，而是因為他氣運被人偷了。
不光是他……
楚嬌嬌目光環視一圈，眉頭越皺越緊。
她看了眼盛鈞，盛鈞會意，立刻坐下來和幾個老人家下著象棋，邊下邊聊，沒多久就把他們家裡的事全都套出來了。
他們是這幾天才認識的，從事的職業也都很多，沒什麼規律。
盛鈞和楚嬌嬌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時，老李換完衣服回來了。
他擺了擺手，笑嗬嗬自嘲道：“這身體是越來越不中用嘍，前幾天我去看我老伴的時候還說，我很快就能去見她了。”
“彆胡說……”
楚嬌嬌沒插話，她的視線落在了老李兒子的臉上。
和老李一樣，他的氣運流失得也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