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嬌“哎呦”一聲，幽怨地看著他。
清風沒理會她，和其他人商量著之後的事情。
楚嬌嬌嘟囔一聲，氣呼呼地抓著他的手放在她頭上，輕輕幫她揉著。
等不疼了這才鬆開，揪著他胡子玩。
清風依然沒有理會。
清雨他們往這邊瞥了好幾眼，見清風都沒生氣，隨她去玩，不由有些詫異。
小師弟的脾氣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以前誰要是敢這麼對他，他可早就抽出劍和那人決鬥了。
看來他是真的很疼這個小徒弟啊。
想著，他們心裡不由也有些唏噓。
那個曾經還需要他們護著，還會在他們出任務的時候列一堆零食清單，讓他們買給他吃的小師弟，如今也年紀大了，已經很有長輩的樣子了。
清風沒有他們那麼多感慨，在楚嬌嬌手再次伸過來的時候，他抓著她的手放在他頭上。
玩頭發去，彆打擾他說話。
楚嬌嬌嘻嘻一笑，又開始揪他頭發，還給他編起了小辮子。
清雨他們看了好幾眼，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
清風一個眼刀過去，他們立刻憋住，暗道有本事去說楚嬌嬌啊，嚇唬他們有什麼用。
楚嬌嬌玩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腦袋靠在他背上，打著小呼嚕就睡著了。
這幾天她跟著沒日沒夜地乾活，都沒合眼。
清風聽到動靜的時候，聲音一頓，壓低了不少，快速說完。
“……就這些，先去辦吧，到時候再說。”
“好。”閻王點了點頭，去乾活了，臨走前看了眼他手上的生死簿，本來想拿走，結果清風說：“我還要再篩查一遍。”
閻王也沒多想，很快就離開了。
“你們也去忙吧。”清風頭也不抬道，“好好練功，彆以為變成鬼就不用乾活了，還有你們忙的時候。”
這什麼周扒皮發言。
等他們都離開之後，清風轉頭看了眼楚嬌嬌，見她還睡著，這才緩緩翻看著生死簿，翻到她的那一頁。
隻是，還沒看清上麵的東西，一道白光閃過，很是刺眼，他下意識合上了生死簿，沒再打開，指尖若有所思地點著封麵。
這是不讓他看？
又或者，她的命數已然發生了變數？
清風輕輕轉身，扶住楚嬌嬌的肩膀，仔細看了看她的麵相。
死劫還沒過。
她印堂處的死氣雖然淺了些，但依然還在。
他回來之前，給她算過一卦。
卦象上說，變相已生，向死而生。
他算命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
大概也是，因為這是自己的徒弟，所以舍不得，總希望她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