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看著她的表情，一秒就分析了出來。
後麵的話她不是不想說，是有什麼東西不讓她說。
操縱小師妹嗎？
冷無眼睛一眯，眼裡迸發出寒意來。
敢控製他小師妹的，不管是人是鬼，還是什麼東西，都不行！
他的小師妹，是最愛自由的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說話就說話。
誰也不能攔著！
他摸著楚嬌嬌的腦袋，說：“疼嗎？”
身體裡有那麼一個東西，控製她，不讓她說話，是不是很難受？
楚嬌嬌甚至第一時間就讀懂了他的意思，不由鼻子一酸。
係統的存在，她一直無法言說。
八年前離開他們的時候不能說，現在依舊不能說。
如果不是師兄們心裡確實疼她，她早就失去他們了。
不，實際上，上一世，她一直抱著能長命百歲的夢，至死都沒有再見到師父和師兄們。
上一世的她，已經的的確確失去他們了。
死的時候，很疼。
疼得她都幾乎已經感受不到疼了，很麻木。
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疼不疼，甚至這個坑人的係統還把她又弄回來，她的任務完成不了，還要再經受一次那樣的痛苦。
曾經她想跟係統同歸於儘，拉著它一起死，也再也不要吃那種苦了。
可是現在，她又很感激她，給了她這個機會。
就算這一世依舊不能長命百歲，最起碼，她見到了師父和師兄們，比起上一世，已經幸福多了。
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楚嬌嬌吸了吸鼻子，一把撲倒他懷裡，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抹掉滴出來的眼淚。
她咧著嘴，仰頭看著他，搖頭，“不疼噠，看到師兄我就什麼都不疼啦。”
所以，還是疼的嗎？
冷無摸著她的頭，眼神更冷了幾分。
離得近，係統幾乎是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嚇得瑟瑟發抖。
“宿，宿主，要不你現在自殺，帶我一起死吧。”
總感覺落到他手上，會生不如死。
楚嬌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要，你自己去死吧。”
她要好好活著，和師父師兄們在一起一天，就賺一天。
少拉著她一起死。
係統都快哭了。
你怎麼這麼善變！
之前動不動就要拉著它一起死的人是誰啊。
楚嬌嬌毫不心虛，是以前的她啊，有本事它去找那個她去死啊。
過去的她跟現在的她有什麼關係。
已經是兩個人啦。
楚嬌嬌才不管這套詭辯係統認不認，反正她自己認就可以啦。
聽到她的心聲，係統氣得不行：“宿主，你信不信，我帶你又重新回到過去！”
楚嬌嬌頓了下，係統頓時有些得意。
然而沒得意幾秒，它就聽楚嬌嬌說：“哦，那你來呀。”
係統僵住，好久沒說話。
楚嬌嬌賤嗖嗖道：“怎麼不說話？哎呀，我現在是在什麼時候呀？怎麼還是在原點呀，你是不是不行？”
係統被嘲自閉了，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嬌嬌毫不客氣地承認了，“是啊，不然呢，但凡真能做到的，都不會隻動嘴。”
她勾了勾嘴角，“現在我放心了，你確實是不行，那就太好了。”
跟她鬥，它還嫩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