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嬌也注意到了，趕忙走了過來，“師父……”
清風抬手，“出去說。”
楚嬌嬌便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幾人回到民宿，布下結界，確保他們的話不會讓人聽到，楚嬌嬌這才開口，“師父，您發現到了什麼？”
清風麵色凝重：“那神像想強行抽走我的信仰之力。”
所以，這就是他們幫人實現願望索要的代價嗎？
要的，是人的信仰。
清風看著神像，說：“那上麵，大概是有什麼契約陣，但凡是來這裡許願的，便默認完成契約，在願望成真的那一刻，它就會收走人的信仰之力了。”
原來如此。
果然，不要錢的東西才是最貴的。
楚嬌嬌冷笑，“我就知道這裡有問題，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和尚知不知道了，我猜他八成是知道的。”
看他就不像是好人。
她絕對沒帶私人恩怨，也不是因為他搶走她粉絲嗷。
清風沒說什麼，暗自揣摩天昊布這一局的意義在哪裡。
也是和之前一樣，想要功德光，借此來遮天嗎？
但直覺告訴他，還有什麼他沒有發現的地方。
到底是什麼呢？
他在思考，楚嬌嬌也就沒有打擾他。
她也在思考，思考要怎麼收拾了無。
清風卻說：“先彆打草驚蛇，觀察一下子再說。”
“好吧。”
第二天，楚嬌嬌又去了山上，這天沒去太早，是睡到自然醒才去的。
到山上的時候已經中午了，了無正在做飯。
楚嬌嬌絲毫不拿自己當客人，已經拿著碗在旁邊等吃飯了。
了無看著她，似乎已經習慣她了，做好飯後先幫她盛了一碗。
然後，了無從底下的櫃子裡取出一個超級大碗，比楚嬌嬌的大三倍不止。
他把剩下的飯全都倒在了桶裡，朝楚嬌嬌笑了下，就拿著筷子準備吃。
楚嬌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碗，忽然有些生氣，“幾個意思？就給我吃這麼點兒？”
了無愣了下，想了想，把自己的碗和她的換了下。
稱得上是逆來順受了。
楚嬌嬌忍不住捏了捏拳頭，啊啊啊好氣，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太憋屈了。
她寧願了無是什麼邪修，直接和她痛痛快快打一架好了，也總好過現在這樣子。
她悶悶低頭吃著飯，彆說，了無做飯雖然簡單，但還挺好吃的，平平無奇的素菜也能做出還不錯的味道來。
她一個沒忍住，全都吃完了。
了無看著她，問道：“楚施主吃飽了嗎？”
楚嬌嬌點頭，“飽了，你呢？要不要再做點兒？”
他飯量看著也挺大的。
了無卻搖頭，“不用了，還有施主在排隊想算命，我要過去了。”
聽到這話，楚嬌嬌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她突然開口道：“這樣，你先幫我算一下吧。”
聞言，了無有些詫異，但還是好脾氣地問道：“楚施主想算什麼？”
楚嬌嬌指尖點了點桌子，說：“算算我前世是怎麼死的吧。”
了無微微頷首，閉上眼，撚動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