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消失了。」
在一個月後,這種心悸感終於徹底消散。
但趙興卻根本放鬆不下來。
窺視如果消失,證明下一步就是行動了。
「距離上一次行動才過去兩百多年,如此急切,真是不符合正常的邏輯。」
河陰侯可是道域境,兩百年對他的壽命來講,簡直是睡個覺的功夫。
這什麼概念?等於是凡人時期,有個人一睜眼就想要來追殺自己。
趙興要是知道河陰侯花這麼大代價,恐怕都想把東西交出來換錢。
前提是自己知道是什麼東西,對方也不會殺人滅口。
問題是他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對方也不可能和和氣氣的來交易。
那玩意要是能光明正大的買賣,青榆子也就不會死了。
「這日子可真不好過啊。」趙興不由得感慨。
「老弟,這日子還不好過。」景炎懷中抱著一位妖嬈的歌姬,歌姬正摟著他的脖子喂酒。「我看呐,不是日子不好過,是你在用苦修的方式來約束自己。」
趙興看著躺在美人懷中的景炎,沒有說話,隻是喝著悶酒。
「你這幾天愁眉苦臉的,一看就有心事。」景炎遙遙敬了一杯:「你不說,
我不好問,既然你來找兄弟我喝酒,那就證明你暫時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隻想找我解解悶。」
趙興點了點頭,他也是覺得煩,就跑來景炎的住處喝兩杯。
「哈哈。」景炎見狀,拍了拍手,叫停正在跳舞的歌姬們,這些歌姬都是第一境。
隨後景炎從乾坤袋中掏出一把古錢:「都彆跳了,誰能把我兄弟哄高興了,
這袋錢就歸她。」
歌姬們頓時眼睛放光,那可是一袋子七星古錢!
「景兄,你——」趙興有些愣然。
景炎摟著兩個美人起身,笑眯眯道:「彆老是緊繃著自己,我們在外麵冒險,沒準哪天命都丟了,你要學會放鬆和發泄,及時行樂。」
「陸府的這些歌姬,都是會伺候人的,可以滿足你一切需求。」
「多的我就不說了,這裡留給你。」
景炎給了趙興一個你懂的眼神,隨後抱著兩個美人去了野外。
趙興看著那些歌姬熾熱的眼神,頓時笑了笑:「那你們就過來陪我玩玩吧。
幾天後景炎返回宮殿,就看到一群歌姬眼神呆滯,神情麻木且痛苦的走了出來。
在見到景炎的時候居然連招呼都忘記打了。
景炎心中不由得有些犯嘀咕:「老弟這麼猛嗎,百來號人全部折騰成了這樣子———他不會是個變態吧?」
走進宮殿,景炎就看到趙興把一疊牌收起來,腰間還掛了許多個五顏六色的繡花袋,桌子上還有一堆。
「你、你在乾什麼?」景炎一愣。
「青榆牌,要來玩兩手嗎?」趙興問道。「不會我教你。」
「我給你留下一隊歌姬,你就叫她們打牌?」景炎想起了剛才那些歌姬們的眼神,再看看趙興身前的戰利品,「我靠,兄弟你沒救了。」
趙興淡定的將牌收起來:「發泄欲望也不一定要靠酒色,對我來說,贏就可以發泄。」
「勝負欲啊。」景炎饒有興趣的看著趙興:「那你過癮了嗎?」
「顯然沒有。」趙興搖頭。「她們太菜了,算不過我。」
「我來。」景炎坐了下來,躍躍欲試:「青榆牌?我還真沒玩過。」
「試試看,來放鬆兩把。」
整整一個月,趙興都待在景炎的宮殿打牌。
一開始隻是他和景炎兩個人玩,後麵景炎覺得兩個人沒意思一一不能老是他一個人輸錢啊!
於是乎,景炎就把命師王運也叫了過來。
如今景炎也算是侯府客卿,王運當然願意和他搞好關係,於是乎他很快就加入了進來。
「王兄,先說好,可不準用命師的法術算牌。」景炎熟練的洗牌:「你要是用法術算牌就不好玩了。」
「當然,難得有人叫我一起玩——這張牌是什麼意思?」
王運發現這些牌製作得非常獨特,每張牌似乎還有不同的變化。
「讓趙興說吧,這是他發明的。」景炎努了努嘴,這牌玩法很複雜,一個月了他還是在初學者地步,也不知道趙興咋想出來的。
「不是說我發明的,是我老師青榆子。」趙興糾正。
「王牌青榆子,一副裡麵就一張,但分陰陽兩款,三個人玩需要三幅,牌力裡最強戰力。」趙興介紹道。
「打造這些牌用上了微型法術矩陣,隻要有人作弊,去探測牌裡的法陣,就會冒出警戒的紅光。」
「陽牌代表活著的青榆子,戰鬥力為輪回境。」
「陰牌代表正在輪回轉世中,戰鬥力未知,會根據你已有的輔牌,以及環境牌變化。」
「哦?」王運來了些興趣,因為他沒玩過這樣的牌。「展開講講。」
「環境牌比較簡單。就隻有穩定牌和變化牌。」趙興笑道:「穩定牌和非穩定牌上麵的數字,一個代表著靈氣指數,一個代表著混亂指數。」
王運點了點頭,這個好理解。
「穩定牌沒有隱藏款,但變化牌裡麵的混亂指數會出現具象化的影響,會影響穩定牌。」
趙興隨手抽了一張還沒洗的穩定牌,牌麵紋路閃爍,散發著淡淡的灰氣。
「這,就是荒域牌。」
說罷,趙興就將它丟在了一堆靈氣指數為500100的穩定牌裡麵。
「喻~」
上麵的數字頓時發生了變化,最大的一張500,變成了5,最小的100,變成了1
「有點意思。」王運很快就秒懂,他拿起一張寫著普塔的將牌,丟了進去。
然後戰鬥力為10萬的普塔,就降低到了1000不到。
趙興這牌裡,沒有把本源境分一二三,但10萬戰鬥力,應該算是第三境的小神通者。
現在降了100倍,大概就隻剩下第一境巔峰的戰鬥力。
連帶上麵有的神通也被封印,隻剩一些源法可以施展,連虛空法都灰暗了很多。
「王兄大才,一點就通。」景炎誇讚道。
王運若有所思道:「那這裡麵肯定還有死域牌了?」
「不錯。」趙興點了點頭,抽出一張純黑色的牌麵:「死域牌就一張。」
趙興將死域牌丟進牌堆。
「喻~」」
黑色的光芒席卷所有牌路,數字、人物牌(將牌),都被蒙上了一層黑色。
「死域牌打出來,遊戲就結束。」趙興道。「死域牌不一定每把牌都會出現,概率是隨機且偏小的。」
「如果有人覺得自己快輸了,又恰好發現了一張死域牌,可以打出來,這局就算和局,沒有贏家。」
王運拿著青榆子的王牌晃了晃:「王牌是輪回境,上麵還標注了青榆子有通天徹地之能,可以輪回轉世,如此也無法對抗死域牌嗎?」
現實中的死域,和極星、極陸一樣,都是隻存在於傳說中,並沒有見過的。
王運覺得道域境能夠對抗荒域,那麼輪回境應該就能對抗傳說中的死域了。
「打牌嘛,王兄不要代入現實邏輯。」景炎笑道。「輪回境還有機會見到,
死域誰見到過呢?」
王運拱手告罪:「趙兄弟,請繼續。”
趙興揮手,把牌一洗:「咱們直接上手吧,邊玩邊介紹。」
一大堆牌被分成了九疊,丟在了一起。
每人先抽了十張。
「有運氣牌嗎?」抽完之後趙興問道。
「有。」王運點頭。
趙興指了指擺放輔牌的區域:「消耗一張運氣牌,可以在輔牌中先抽三張,
或者主牌中抽一張,也可以選擇不打,等牌局清晰了再出,這樣可以避免降低抽到垃圾的概率。」
「我用掉。」王運將手裡的一張牌扔出來,上麵寫著【吉星高照】,可抽三張輔牌或一張主牌。
隨著王運打出運氣牌,牌局就算正式開始了。
造型精巧的牌盒散發出一道道光芒,周圍的天色黯淡下來,三人好似圍坐在星空之中。
身前是一副星海地圖,王運能夠從這裡看出元海古國疆域和玄靈星域的影子,但又不全像。
更像是曆史上的玄靈星域地圖,因為現在這裡沒有古國之說,也就是並沒有對勢力進行詳細的劃分,能看清楚的隻有一些小勢力。
隨著牌局推行,王運更加確信牌盒雜了玄靈疆域多個曆史上時期的情況。
而他們則是要選擇一塊土著區域在黑暗的宇宙中立足,隻有小王朝勢力可以選擇。
趙興選擇了一個叫做‘大周’的界星級王朝,景炎選擇了一個妖國小勢力,
王運想了想,選擇了較為熟悉的元海王朝。
剛開始大家身前的疆域是比較小的,靈氣指數不穩定,立足之地都很少。必須根據手裡的牌進行布局和發育。
最終目的,是稱霸牌盒形成的宇宙疆域。
由於環境牌中充滿變數,給這個牌局增加了極大的樂趣。
王運這個第三境,就算是用上命師的法術,也無法預測如此大量級,仿佛擁有無限可能的混沌模型。
「真是精妙的遊戲。」王運在牌局過半,就感慨了好幾次,「趙興,這是令師發明的?」
「嗯。」趙興點了點頭。
「我這裡為什麼有星球消失了?」王運突然發現自己所占的疆域,星球在不斷的消失,靈氣指數也飛快下降。
趙興看了一眼王運身前:「景炎對你使用了一張荒域牌。」
「你現在就打我乾什麼?你和我隔著很遠。」王運好奇問景炎,他以為這裡又有什麼說法。
「不為什麼,過過癮。」景炎咧嘴笑道:「趁著王兄不熟悉,趕緊過過癮。
王運啞然失笑。
由於不熟悉規則,第一次玩的王運很快就淘汰出局。
牌盒發出一道光芒,在他麵前形成了一行文字:
【你的勢力元海王朝,被‘蒲野妖國’的第二境強者所滅,幸存者不足千萬人,該數量已低於維持王國勢力的最低標準,無法在茫茫宇宙中立足。你已被淘汰出局。】
下麵還有一行結算說明:
【勢力存續不足十萬年,你輸掉了100倍的基礎注碼。】
由於這把不玩錢,王運也不知道具體輸了多少,但他知道自己出局這麼早,
應該是輸了最高倍數。
牌盒形成的疆域擁有隱形的時間加速,王運很快就看到趙興和景炎,從一個小小的勢力壯大成了一方霸主,各自擁有上萬座陰陽基礎星係。
兩人抽牌、出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星域中的星雲漩渦開始劇烈的旋轉。
趙興和景炎的勢力進行了一場大戰。
「轟~」
星光爆彩。
在某一刻,牌盒散發出來的光芒定格,牌盒中也不再出牌。
王運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聽到景炎氣急敗壞道:
「草,這不合理!」
「你怎麼老是能在第三紀就能養出好幾個道域境來,太假了。」
王運看著結算畫麵。
【大周皇帝‘澈’,成為生死道域境,使用本源神兵‘千星劍’,毀滅了蒲野妖國八成的人口。】
【大周王朝君臣,曆經六紀的發展與開拓,成為了玄靈星域的一方霸主,建立古國,遊戲結束。】
【本輪沒有出現輪回牌和死域牌。】
嗡~
牌盒的光芒收束,空中的牌掉落一地,景炎看著牌如雨下,罵罵咧咧的開始收拾。
「完了?」王運問道。
「嗯,結束了。」趙興點頭。
「怎麼沒有看見輪回牌。」王運問道。
「輪回牌不是必出。」景炎道:「我和趙兄玩了一個月,隻見過一次轉世牌「我老師創造出來的這個遊戲,人越多才會越好玩。」趙興解釋道。
「環境牌越多,疆域的總體靈氣指數才會越高,如此才會出現輪回牌,通常十八個人玩,一局才會必出輪回牌。」
「原來如此。」王運不由得心生敬佩:「令師所創之牌局,暗合天道至理,
當真不凡。」
青榆牌的誕生,很快在侯府上流傳開來。
一整年,趙興都在和陸月涵魔下的強者們打青榆牌。
由於暫時沒有什麼任務,客卿們都閒的很。
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它的可玩性很高,甚至就連陸月涵都參與了進來。
一開始趙興總是能成為贏家,但隨著參與的強者越來越多,他的勝率也就逐漸降低了。
最終就是連洪啟這個傳道學者都被吸引1。
「不好意思,趙興,複活儀式已成。」
洪啟微微一笑,屈指一彈。
自他的星係中飛出一張輔助牌,上麵刻畫著一座祭壇。
正在調兵遣將的趙興眼神一凝。
隻見洪啟從一疊將牌中抽出一張,丟進祭壇中。
原本籍籍無名的第三境將牌,突然變成了青榆子的模樣。
「諸般法相皆蟻,唯吾獨尊鎮天地!」
青榆子腳踏祥雲,身上紫光乍現,霸道的身姿浮現在所有人眼前。
他揮了揮衣袖,翻手間便將正在圍攻洪啟諸多星係的大周軍團全部覆滅。
「噢耶!」
陸月涵興奮的像個孩子。
這些天他們被趙興虐了很多遍,如今總算有一個人能贏趙興了。
「洪先生高明。」
趙興心悅誠服。
他手裡也有一張暗王牌,卻沒能在短時間內湊齊遊戲的複活條件,沒想到洪啟居然搞定了。
「這一局我也是占了點運氣。」洪啟微笑道,「你把靈氣牌都用來發展頂級將領,如果再給你一點時間,你就攻破了王都,覆滅了我的王朝,那麼遊戲就結束了。」
「您能把祭壇牌藏住,不讓我發現,這也是一種能力。」趙興道。「否則我就會不惜代價的猛攻了。”
洪啟的加入,取代了趙興常勝將軍的位置。
其餘人越是玩這個遊戲,就越感覺到牌局創始人的厲害。
就連洪啟都誇讚,若是青榆子還活著,必將引為至交,
陸月涵則是另一種感覺。
因為她聽景炎說起,趙興最初和他玩這牌就是為了放鬆心情。
「他管這叫放鬆?」陸月涵不由得無言以對。
多人的青榆牌太過複雜,多一個人就多很多變量,陸月涵每次都覺得自己頭想得都要炸了,卻隻能處於中遊水平。
她實在不能理解,這種耗費心力的遊戲為什麼有人能感覺到放鬆。
「果然本我派的人腦子都有點問題。」機關師曾卓聽到後,則是心中想著。
「我還計較什麼呢。」
星輪迷宮開墓加修整,前前後後有十年時間。
一年修養,三年打牌,三年日常,又過了三年,趙興和景炎也算是和陸月涵這些人混熟了。
十年不到的時間培養感情,仍舊算短暫。
不過陸月涵也不打算讓景炎和趙興繼續閒著,畢竟不是在古國疆域內。
南珞88號到底是個陵園,這樣的地方,就是放鬆休閒也不會花太多時間。
趙興在這十年裡,也不是一點正事都沒做。
首先是青榆牌,除了聯絡感情,他還想通過青榆牌來讓陸府的人反向了解自己。
洪啟都說青榆子博學多才,若是還活著必然引為至交,雖然不知道他這話幾分真,但至少人家這麼說了。
按照這麼說,自己懂得多一點也就不顯得突兀了。
鋪墊了十年,接下來他便要以陸府客卿的身份,給陸月涵這些人一點小小的考古震撼。
好儘早得到巨陽草人法的完整階段。
第二件正事則是巨陽草人法的源法階段,他已經完全掌握。
開始進入了虛空法階段的參悟。
不過這裡就開始慢了下來,一是難度開始暴增,二是缺少材料。
此法的材料都出自虛祖星係,九座虛祖星係,是人族的寶藏地,有三座在輪回神殿,三座在本源天宮,三座在太古之丘。
元海殿都買不全,隻能找平替。
好在陸月涵已經派人去找,她倒也不是真是嘴上說說。
「我的老師曾言,凡太陽之星,太陰之星照耀的地方,必然能確認方位。」
「他對風水墓葬也頗有研究,曾當過陵戶司農。」
「老師留有一本《青榆葬經》。」
「曾言:山止而氣聚集,聚氣則成穴,穴暖而生萬物。”
「內氣萌生,外氣成形,內外相乘,風水自成。」
「內氣萌生,言穴暖而生萬物;外氣成形,言山川融結而成形象也。生氣萌於內,形象成於外,實相乘也。」
探索戰船在南珞88號上的山脈上飛行。船上有曾卓、王運、高佑、洪啟、景炎、陸月涵。
他們都聽著趙興侃侃而談。
戀了十年,陸月涵也忍不住親自來探索墓葬了,趙興當然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趁勢開始扯青榆子虎皮,為接下來發現墓葬鋪墊。
「望勢、察跡、辨形、觀色。」
「勢乃大道勢,跡乃五行跡,形為地脈,色為六氣。」
「葬穴通常在水環山大之地,因為穴是為了藏住生命之氣,使得人死後的道體,本源逸散減慢,甚至不流逝。”
在場人的反應不一,王運聽趙興說,是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因為命師本就有風水之道的學問,風、水、山,與司農的法術相通,兩個職業在這上麵也有共通的地方,比如司農中的‘陵戶司農’、‘天陵司農’,都乾了一些命師的活。
他聽得懂,而且是行家,這點就連洪啟都比不了。
洪啟是傳道學者不假,但也不會什麼都去了解,他能聽懂但辨不了真假。
隻不過見王運的反應,他就知道趙興並不是無的放矢,是真有東西。
哦,錯了,是那位青榆子真有東西。
不過也有人不樂意一直聽趙興吹牛逼。
「趙興,令師博學,你想來也繼承了其技。我們一路飛了好些日子,你可是有發現?若是隻說不練,也不是什麼真本事。」說話的是一名第三境的司農,名叫譚沐。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趙興這個第二境的司農,讓他感覺有些地位不保。
現在看趙興一直裝逼,就有些忍不住了。
「可以試一試。」趙興站到了一麵天地境麵前,這種機關探測儀,能將飛船經過的周圍地形都完美保存下來。
趙興找了七天,手指著一處山脈說道:「請小姐去此處看看。」
陸月涵微笑道:「好。」
飛船立刻轉向,前往趙興指的地方飛去。
陸月涵巴不得趙興出力呢,就算是一會搞錯了,她也打算維護一下趙興的顏麵。
達到目的地之後,趙興飛出船。
王運本想跟著,但看了看譚沐,又沒動。
不做就不錯,除非是洪啟或者陸月涵發話讓他下去。
倒是景炎,招呼了一聲,就跟著下去了。
「老趙,這地埋的是什麼級彆的墓?」景炎飛到趙興身邊。
「我都還沒確定,你倒是信心十足。」
「認脈歸宗,生氣連貫,氣勢磅礴,此乃龍脈之象。」景炎捂著右眼,左手指著前方:「這裡肯定有大墓存在。」
趙興異的看了景炎一眼:「你這法眼還能定龍脈?老兄,你不會真是王族吧?」
景炎異道:「當年你不就是向王運這麼介紹我的嗎?我還以為你早猜出來了呢,原來你不知道啊?」
趙興不由得無言以對,他當然是瞎編的,之後景炎以王族自居,他都認為景炎是在裝逼呢。
「我傷心了。」景炎捂著胸口,「你一點都不關注兄弟,哎。”
「你夠了。」
「哈哈哈哈。」
兩人邊聊邊搜尋墓葬入口。
茫茫山脈,連綿不絕,想要搜尋起來並不容易。
趙興確認了大致方位,也花了兩年時間,才發現了四個疑似的入口。
「景兄。」趙興指著前方一座山脈。「沿著山腳往下五十裡,環切。」
「行。」景炎立刻召出自己的萬法道兵,以及破道針,黑光梭變換形態,拆進高達百公裡的山脈地底。
黑光梭分裂成四塊,變成了鏟子一般,從不同的方向切割上撬。
「轟~」
巨大的山脈直接就被挖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
山上巨石滑落,如同隕石雨,在地麵砸出了一個個深坑。
景炎捂著眼睛一看,沒發現地底有什麼特彆。
「趙兄,沒看到墓葬入口啊。」
「你往下看當然看不到。」趙興指了指被切割出來的山脈地底:「往上看。
「嗯?」景炎抬頭,隨後便看到了在山脈地底,似乎鑲嵌著十五顆晶瑩的黃色水晶。
「這是什麼?」
「倒山墓,界心環。」趙興解釋道:「又稱月珞環,通俗的說這十五個水晶板一樣的東西,就是小世界碎片,隻不過是切割的界心。」
「你的意思是,墓在這些月珞環裡麵?」
「嗯。」趙興拿出兩隻金剛琢,自從陸月涵他們把星輪迷宮的墓葬開完,他的金剛琢又被撿了回來。
「你這又是乾什麼?」景炎問道。
「這是活墓,得抓住它們。」趙興道,「你小心點,手彆抖。」
「一會我讓你施展兵法禁,你便出手控製左邊山底區域八個月珞環,我控製右邊七個。」
「有點意思,交給我。」景炎點頭。
「巨陽分身,大大大!」
趙興體內飛出一尊暗紅色的身影,它一放出來,便急速變大。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