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憐奈覺得腦子裡麵亂糟糟的,就像是一團漿糊,忽然間隻聽手機鈴聲響起。
水無憐奈回過神來,拿起放在鼠標旁的手機,點開信息一看:
今晚八點,酒吧。
“嗯……又要商討對付dJ的事情嗎?”
信息來源是一個熟悉的號碼,正是貝爾摩德。
水無憐奈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收起了手機,然後拿起鼠標,開始清除起電腦上的所有記錄——
她可是知道,組織的那些家夥對她還有所懷疑,時不時地就會派人潛入這裡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異常,電腦是他們每次必檢查的東西之一!
萬一要是讓他們看到舒允文的照片的話,可就不妙了。
很快,水無憐奈清理掉了電腦上的所有信息,然後才又拿起手機,給貝爾摩德的號碼發了個“oK”。
緊接著,水無憐奈忽然想到之前看到貝爾摩德的那副狼狽模樣,腦中冒出了一個有趣的推測:
“……之前把貝爾摩德搞成那樣的,該不會就是舒同學吧……”
話說,假如貝爾摩德遇到的真的是這種連飛行都能做到的“奇人異士”,彆說是被彈了一腦袋的腦瓜崩兒了,哪怕被殺掉也不奇怪。
畢竟,他們可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
下午三點半多,米花町。
開往克勤除靈事務所的路上,舒允文聽安達郎平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然後才一臉無語地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遠藤真吾他去了那位委托人木之下吉郎的家以後,在他們家的院子裡轉了一圈,最後硬說種在院子裡的銀杏樹壞了風水,所以讓人家把銀杏樹給砍了?”
“沒錯。”安達郎平點了點頭。
“那伊達航呢?他也沒攔著點兒?”舒允文追問道。
“沒有。伊達大師當時剛剛開始接委托,沒什麼經驗,再加上遠藤大師名聲之外,所以就聽之任之了……”安達郎平乾笑了兩聲,然後又繼續說道,“……其實,那顆銀杏樹被砍掉之後,我們事務所就接到了來自木之下女士的投訴,木之下女士對此好像很不滿……”
“……對了,那位木之下小姐,就是一直沒有嫁出去的那個……”
“這可真是……”
舒允文又覺得腦闊有點疼,伸手按了按腦門兒道:“那現在在事務所的人是……”
“他們兩個都在。”安達郎平回答,“木之下先生要求我們必須的解決他們家的風水問題,讓木之下女士嫁出去。至於木之下女士,她隻是擔心木之下先生的身體,所以陪著一起來的,不過她也要求,我們得把委托費退還給木之下先生……”
“啊咧?擔心她叔叔的身體?”舒允文愣了一下,“他叔叔身體不太好嗎?”
安達郎平點了點頭道:“沒錯,聽說是胰腺癌晚期,已經徹底放棄治療,沒多少日子了……”
“呃……”
這特麼可真是個老大難啊!
胰腺癌晚期,還放棄治療,這要是一激動噶在咱的事務所裡麵怎麼辦?
親娘咧,簡直影響咱的除靈事業啊!
舒允文和安達郎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便到了事務所的樓下。
舒允文、塚本數美下了車,和安達郎平一起進了事務所,迎麵便看到了在走廊裡徘徊的伊達航。
看到了舒允文,伊達航立刻迎了上來,麵帶愧疚地躬身行禮道:“允文大人您好,抱歉,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伊達先生你好。”舒允文也問候一聲,然後微笑著說道,“伊達先生你放寬心,這不是什麼大事,肯定能解決掉的……對了,遠藤呢?”
舒允文隨口問了一下,伊達航則立刻回答道:“遠藤大師他和鬆下先生在會客室內,一起招待木之下先生他們……”
“是嗎?”
舒允文隨口應了一聲,然後扭頭看向塚本數美道:“數美醬,你先去我辦公室裡麵等一會兒,或者去樓下找越水偵探聊天也可以,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好的,允文君。”
塚本數美萌萌噠點了點頭,舒允文則又扭頭看向伊達航道:“益達先生,你也跟我去會客室吧。”
“好的,允文大人。”伊達航應了一聲,跟在了舒允文的身後。
舒允文沿途和事務所的員工打著招呼,很快走到了會客室門口。
伸手敲了敲門,舒允文推門而入,隻見一位白發蒼蒼、身材瘦小的老人坐在輪椅上,旁邊站著一位金色短發、氣質優雅、身材豐腴的中年美婦,在他們對麵,則是鬆下平三郎和遠藤真吾。
聽到會客室的門被推開,鬆下平三郎、遠藤真吾扭頭一看,緊接著表情一喜,一起躬身行禮道:“允文大人,您終於來了。”
“辛苦你了,鬆下先生。”舒允文微笑著和鬆下平三郎打了聲招呼,緊接著瞪了遠藤真吾一眼——
這老忽悠,這屁事兒都辦不好,還得我給擦屁股……啊呸!是處理後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