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震驚的回過頭去。
此時她便看到剛剛說話,甚至動手打了那紫衣女子的老媼瘋瘋癲癲的跑了出來,直說後麵有鬼追著她。
可是當她聽到那邊婢子喊著女君吊死了之後,那老媼竟然笑了。
甚至還頗為不屑的往地上又吐了幾口。
“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我不過就是說了兩句實話,她就吊死了?”
“葛媼說的在理,女君這些日子養胎的時候,我們照顧的這麼儘心,又是怕冷著,又是怕她餓著的,不過就是說了幾句竟然想不開吊死了……嘖嘖,真是對不起咱們黎府的上下!”
“她更對不起咱們府中的男君!”
“是啊……”
林鳶靜靜的聽著一個婢子和一個奴才來到葛媼身邊替她理著淩亂的頭發,跟葛媼說閒話。
“哈哈!”
林鳶忽然就笑了,甚至有些停不下來,彎著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
“師姐,你怎麼了?”
四庫瞧著師姐這個樣子,好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似的。
“沒……沒什麼……哈哈!隻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林鳶笑的眼角都流出一滴眼淚來,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而後站起身來拍了拍四庫的小肩膀。
“彆擔心,我沒事兒,就是看到個笑話。”
“師姐可是想到了什麼?”
“……確實,我想到了南蓬島,想到了龍泉河。”
林鳶轉身抬步往外走,沒有停,隻是在跨出黎府門檻兒的時候。
“……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怪不得……
怪不得南蓬島的島主說來到南蓮島上的人都後悔。
這樣的環境之中,雖然看不見刀子,但是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刀子,刀刀要人命。
她剛入島的時候,那個小偷是怎麼死的?
還有剛剛那個女君是怎麼死的?
或許這樣的事情在南蓮島太習以為常了。
又或者說南連島的百姓都喝了那入島茶,讓大家都變得不善。
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四庫低著頭,細細的品味著師姐說出的這句話,跟著師姐的身後往前走。
隻是師姐在前麵走的有點慢,四庫一不小心撞到了師姐的腿上。
他揉了揉自己的頭,再抬起頭來時,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似乎長高了?
隻是師姐還在低頭向前走,四庫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拽了拽身後的無青。
無青大步邁上前一步,跟著四庫齊平,而後微微弓著身子。
”四庫師兄,怎麼了?”
“無青,你仔細瞧瞧我,我是不是長高了?”
無青細瞅,點點頭。
“是有點兒,四庫師兄,你確實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