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見狀,趕忙往邊上靠了靠,生怕劉美蘭誤會,說道:“美蘭,我不認識她。”
劉美蘭眼中滿是狐疑,難以置信地看向紅衣女子,問道:“你好,你為何在我家門口哭?”
這個女人化了妝,可此刻因哭泣,妝容已然花掉。
“我叫陶嘉玲,是劉奕文的女朋友,如今我懷孕了,可劉奕文卻不想負責任。”
“啊?”劉美蘭和傅琛目瞪口呆,沒想到她竟找上門來,二哥貌似下午才會來,劉美蘭便說:“既然這事和二哥有關,那你進來吧,有話好好說。”
中秋節,在外工作的島上人紛紛回到島上。
巷子裡不時有人經過,要是讓人看到有人在家門口哭哭啼啼,影響可不好。
“我認識你,你是美蘭妹妹。”陶嘉玲紅著眼睛,“我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找過來的。”
劉美蘭愣了一下,說道:“你好,陶女士,裡麵請。”
這陶嘉玲個頭真高,估計有一米七五,而且還是穿著平底鞋。要是穿上高跟鞋,估計能有一米八。
張秀芳和謝教授正從廚房往外端菜,看到有人紅著眼過來,謝教授好奇地問:“美蘭,這是誰啊?”
陶嘉玲看到謝教授,連忙鞠躬說道:“謝教授,您好,我是陶嘉玲,畢業於賓夕法尼亞大學藝術與建築學院,現在是一名建築設計師,家在港島,我父母都是港島的醫生。”
“我和劉奕文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之後我們互相留了電話號碼,經常聯係,有一些業務往來,漸漸就熟悉了,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然後我就懷孕了。”
“劉奕文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我能確定孩子是他的,但劉奕文說,等孩子生下來做DNA檢測,是他的才跟我結婚。可我父母是虔誠的基督教徒,要是知道我未婚先孕,一定會非常生氣。”
謝教授聽得一頭霧水,隻覺眼花繚亂,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劉參謀長也從廚房裡出來,剛才沒聽清,便向劉美蘭詢問。
劉美蘭湊到他耳邊,把事情說了一遍,劉參謀長氣得咬牙切齒!
劉參謀長剛想開口,就被劉美蘭攔住了,她說:“爸,您去給二哥打電話。”
劉參謀長想了想,此時自己確實不適合出麵,便應道:“好!注意方式方法。”
劉美蘭點點頭,走到謝教授身邊,說道:“媽媽,您先彆生氣。有些事,得慢慢分析。”
謝教授逐漸恢複理智,若說之前她對兒子隻是多了幾分埋怨,可現在這個女人站在她麵前,說了這番話,她心裡便有了幾種猜測。
第一種可能,這女人說的是真話,懷上的確實是劉奕文的孩子,不知如何向父母交代。
第二種可能,這女人在說謊,孩子不是劉奕文的,隻是想坐實和劉奕文的關係,進而結婚。
第三種可能,那就複雜多了!這女人接近劉奕文的目的或許是劉參謀長,想要竊取機密。
劉美蘭倒了一杯開水,遞給陶嘉玲。
這時,陶嘉玲給她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
她開始憑直覺觀察。
陶嘉玲的吊墜、手指上的戒指,甚至她的包,都讓劉美蘭感覺不對勁。
“你慢慢說,彆著急。”劉美蘭在背後給傅琛打了個手勢。
傅琛悄悄退了出去,然後快步走到巷子口的派出所,見到吳警官,說道:“吳警官,美蘭家裡出狀況了,來了個身份不明、意圖不明的女人。帶上相機去取證。”
吳警官一聽,頓時吃了一驚,剛才她還看到劉參謀長來了。
這要是出了事,可就不是簡單的治安問題了。
“傅琛,我馬上帶人過去。你小心點,彆走太快。”傅琛應下後,不僅報了警,還立刻給部隊的情報部門打了電話。
情報部門接到電話後,立刻趕了過來。
劉美蘭就這麼靜靜地聽著,謝教授想說話時,她總是攔著。
謝教授緩過神來,發現女兒很反常,和往常不一樣。
不過她相信劉美蘭不會亂來,便認真聽女兒的安排。
陶嘉玲講述的大多是她和劉奕文如何認識、如何相愛的事。
劉美蘭發現,陶嘉玲說這些的時候,情緒飽滿且激動。
同一件事,反複講述,幾乎沒什麼差彆,就連語氣都差不多。
吳警官帶著軍區情報人員一同來到劉家。
陶嘉玲看到院子裡來了這麼多人,嚇了一跳,說道:“你們……你們不會仗勢欺人,殺人滅口吧?明明是劉奕文睡了我,不想負責任。”
吳警官帶著兩個女警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陶嘉玲。
劉美蘭指了指陶嘉玲脖子上的項鏈,說道:“那個吊墜很奇怪,還有她的戒指,以及她的包。”
這次裝備很齊全,不僅有相機,還有攝像機,全程拍攝。
陶嘉玲聽到劉美蘭的話後,嚇得麵色蒼白,拚命掙紮,喊道:“不要動我的東西。你們放開我,你們劉家不想負責任,就用權勢壓迫人。”
軍區負責情報的李主任戴著手套,取下陶嘉玲脖子上的吊墜,說道:“是竊聽器,還有錄音設備,是國際上比較先進的諜報用品。”
緊接著,發現她手指上還有暗器,輕輕一碰上麵的寶石,就會露出裡麵的毒刺。
至於她的包,裡麵居然還有毒品!
陶嘉玲傻眼了,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識破了。
就在她準備咬破嘴裡的毒藥時,劉美蘭眼疾手快,直接卸了她的下巴。
情報人員從她牙縫裡掏出藏著的毒藥,這一切都被拍了下來。
謝教授和劉參謀長目瞪口呆,這才意識到這是針對他們的圈套和陰謀。
畢竟對付劉奕文根本用不著這些,劉奕文不過有錢,並無權勢。
算計劉奕文,頂多也就是算計他的錢。
可來到四方島就不一樣了,更何況陶嘉玲還和劉參謀長見了麵。
即便當場查到陶嘉玲身上的諜報用品,劉參謀長也得接受審查。
謝教授麵色蒼白,雙手微微顫抖。
劉參謀長握住妻子的手,說道:“彆怕,我沒事的。”
“老二那個禍害,終於給家裡惹大禍了。”謝教授咬牙切齒,恨得眼睛通紅。
雖說劉參謀長說沒事,但怎麼可能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