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老傅這樣有地位的人,就算是開玩笑、閒聊天,也並非單純的閒聊。
老傅或許擔心劉家這邊會出事,這同時也預示著有些事情不太妙。
劉老爺子最擔心的就是孫女的婚事生變,也不清楚老傅是否抱著這樣的目的。
他睜開眼睛,輕輕拍了拍劉美蘭的手,說道:“美蘭,爺爺沒事兒,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倒是你,往後可得堅強些啊!”
劉美蘭一怔,聽出了老爺子話裡的弦外之音,問道:“爺爺,傅家那邊是不是跟您說了什麼?”
劉老爺子點了點頭,“倒沒說你什麼,跟傅琛的爺爺打電話時,對方說他做噩夢了,還寬慰我彆擔心。”
劉美蘭翻了個白眼,繼續輕輕給爺爺捶著肩膀,說:“爺爺,傅家那邊怎樣,咱們管不著,但咱們能掌控自己。我呢,最在乎的是家人。要是和傅琛沒緣分,我可能會難過一陣子,不過過段時間,吃幾頓好的,也就過去了。您和爸爸媽媽,真沒必要為我擔心。”
劉美蘭說的是實話,愛情這東西,從來都不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倘若能擁有美好的愛情,那人生便如錦上添花。
要是沒有,這世上還有數不儘的美食美景,還有親朋好友。
對劉美蘭而言,她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海,以及海裡的那些小夥伴。
劉老爺子仔細思索了一番,微微眯起眼睛,說:“美蘭,你可是一塊美玉。錯過你,是傅琛的損失,也是傅家的損失。”
吃過午飯,劉美蘭像往常一樣去探望傅琛。
那些都隻是猜測,劉美蘭自然也不會把這些尚未發生的事情,無端怪罪到傅琛頭上。
等劉美蘭到了醫院,王大夫正在給傅琛把脈。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傅琛的身體恢複得很快。
劉美蘭關切地問道:“王大夫,傅琛情況怎麼樣?”
王大夫笑著說:“傅琛恢複得相當不錯,雖說才兩個月,可往往比人家四個月恢複得還快。這讓我十分好奇,就連西醫那邊也覺得好奇,經常給傅琛做檢查,我得把這當作一個特殊案例來研究。”
傅琛笑著說:“這都是大夫醫術高明,藥材好,還有美蘭的補湯功效好。”
“這些都有可能!”王大夫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一個受傷比傅琛輕很多的人,用的是同樣的藥材,也是同一位大夫醫治,而且那個人也吃了不少補品,可為什麼恢複效果卻那麼差呢?
其實也不能說是差,隻能說是正常的恢複速度。
相較傅琛的恢複速度,就顯得慢了許多。
他們不知道其中緣由,但劉美蘭心裡清楚。
她的手既能給那些海龜和海洋生物療傷,也能為人類治療傷痛。
傅琛問道:“我現在能坐飛機嗎?”
王大夫思索片刻,說:“應該沒問題,要是你不趕時間,最好還是坐火車。”
劉美蘭問傅琛:“你要回京市嗎?”
傅琛眼中露出笑意,說:“最近聽我爸說,爺爺老是做噩夢!自從我受傷後,他們就開始擔心我。”
“雖說打電話告訴他們我身體已經康複了,可他們依舊掛念。所以我打算國慶節前回去一趟。”
劉美蘭點了點頭,說:“確實該回去一趟,隻有你的家人親眼看到你活蹦亂跳的,他們才會真正放心。”
“那國慶節我就沒法陪你了!”傅琛有些遺憾,“等我回來,帶你去逛街買衣服。”
劉美蘭笑了,說:“好!彆胡思亂想,好好養身體。趁著年輕就得好好恢複,不然落下病根,到老了可就受罪了。”
現在複查已經不需要輪椅了,傅琛能和劉美蘭在花園裡散步。
這裡的樹木花草鬱鬱蔥蔥,到處鳥語花香。
劉美蘭陪了傅琛一下午,在醫院吃過晚飯之後,才和傅琛道彆。
傅琛的想法很單純,既然決定去軍校深造,平日裡除了吃飯、鍛煉身體,便是爭分奪秒地看書。
現代戰爭已經顛覆了以往的認知。
他們作為年輕人,確實應該好好學習。
與劉美蘭這邊繁雜的事情相比,深城這邊好消息不斷。
井下小五郎非常鄭重地前往富麗廣場考察觀賞魚店。
當看到那麼多色彩斑斕的觀賞魚,還有各式各樣的淡水魚後,他對開觀賞魚店更有信心了。
零售價格都如此便宜,從工廠進貨,價格想必更便宜,足以抵消運費成本。
最關鍵的是,這些魚活力十足,品類繁多,還十分好看。
他以客戶的身份,和這邊的王店長洽談。
他有七家料理店,淡水金魚、錦鯉,以及曲水流觴的擺設,都與他店鋪的氣質相符。
於是參觀完後,他當場就定下了七個粗瓷大缸,裡麵養上金魚,更顯高檔。
一次訂購七個,可以打九折,這在店鋪裡算是個不小的單子。
因為日料店白天和晚上都要營業,所以安裝工作安排在明天上午6點以及11點。
與此同時,井下小五郎給兒子發去了傳真。
井下小五郎沒有立刻與這邊展開深入討論,而是讓兒子做一份關於海水觀賞魚和淡水金魚、錦鯉的市場調研報告。
這既是對二兒子的考驗,也是為了進一步了解這個行業的情況。
就在井下小五郎做準備的時候,張翻譯找到了唐小魚。
因為張翻譯每次都跟著井下小五郎過來,唐小魚認識他。
唐小魚把人帶到會客室,小韓出納幫忙倒了茶,問道:“張翻譯,今天您單獨過來,是不是井下先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