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長暗自咬牙,心想:“對!我就不相信咱們兩個弄不過一個!絕對不能讓軍隊改革的大好局麵被破壞!”
“據我所知,李家倒台之後,大部分人脈關係被錢家接收了。那個張正偉應該是錢家的人!”
劉參謀長點頭,“理論上是這樣。至於這個張政委到底會不會成為錢家的傀儡,還未可知。”
“不過咱們不能掉以輕心,錢家我並不了解,但是我知道錢家有個小輩叫做錢坤,很不是東西……”
趙師長眨了眨眼睛,沒想到這裡麵還有傅家和錢家的博弈。
這讓原本就有些複雜的局麵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趙師長現在與劉參謀長達成一致,要應對未來的博弈,絕不容許彆人破壞他們的心血。
上層的事情,劉美蘭管不著。
劉奕文吃了一頓美味的飯菜,心裡卻忐忑不安,給爸爸和媽媽打電話。
劉正濤直接不接電話。
劉奕文羞愧不已,知道父親生氣了,但他又不敢像以前那樣,跑去父親的單位。
打電話給母親,謝教授隻回了一句“工作忙”,便掛了電話。
夫妻二人都意識到既然苦口婆心沒用,那就采用冷暴力,讓劉奕文時刻記住這個教訓。
有的人值得原諒,但劉奕文顯然屬於那種不值得原諒的。
畢竟之前原諒了那麼多次,劉奕文不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既然有傷疤可以提醒他,那就讓他一直帶著傷疤,總好過他一個人沒心沒肺、肆意妄為,連累全家人。
劉奕文買了一瓶酒,坐在海邊,吹著海風喝起酒來。
張秀芳見劉奕文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問劉美蘭:“美蘭,你二哥會不會想不開啊?”
“秀芳姐,你想多了。”劉美蘭搖了搖頭,“二哥的自愈能力相當強。過幾天就好了。”
雖然劉美蘭這麼說,但張秀芳依舊擔心,“重陽,跟著奕文叔叔,要是他喝醉了,記得回來喊人幫忙。”
“好嘞,我去陪奕文叔叔。”徐重陽看了看作業,迅速收起作業本,蹦蹦跳跳地跟了過去。
徐重陽就坐在離劉奕文不遠處,在沙灘上撿貝殼,用貝殼挖小八爪魚,玩得不亦樂乎。
劉奕文喝了半瓶酒,有點暈暈乎乎的,問道:“重陽,你不討厭我?”
徐重陽撓了撓頭,雖然知道家裡出了事情,但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
突然聽到劉奕文這麼問,他有些莫名其妙,“你很好呀,給我買文具,是好叔叔。”
“那我犯錯了,家裡人都生氣,不原諒我,怎麼辦?”劉奕文難受極了,眼睛泛酸,第一次有了眾叛親離、被世人厭棄的感覺。
徐重陽想了想,說:“我媽媽經常說,知錯就改,以後不犯這樣的錯誤就行了。可我經常不犯原來的錯誤,但還會犯其他的錯。不過,我已經儘力在改了,現在錯誤越來越少。”
“如果你犯錯了,想要得到原諒,就得改錯,以後不再犯錯誤,時間長了,大家就原諒你了。光喝酒可沒用,你得行動起來。”
劉奕文一怔,沒想到被一個小孩子教訓了,他揉了揉徐重陽的腦袋,“對,既然錯了,那就儘力改正,不再犯錯。”
剩下的半瓶酒,劉奕文本來想扔掉,但被徐重陽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