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教授回答道:“美蘭昨晚陪床,上午又去租房子整理房間,現在又累又困,回酒店睡覺了。剛睡下不久,就彆打擾她了。”
“嗯!”傅琛應了一聲,“我在外麵等美蘭。大嫂,您好好休息,謝阿姨,您也多保重。”
“好!”謝教授點頭,“醫院裡人多擁擠,你找個地方坐下來,彆累著自己。”
傅琛從醫院出來,剛才謝教授甚至都不太願意告訴他美蘭住的酒店名字,更彆提房間號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這位鋼鐵直男終於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楊浩心思比較敏銳,於是傅琛打電話給楊浩。
正在附近吃飯的楊浩,接到電話後,讓傅琛過來一起吃飯。
“這麼快就回來了?”楊浩有些詫異,“沒見到美蘭嗎?”
傅琛回答說:“美蘭現在在休息,正好我也餓了。趙勇呢?”
楊浩笑罵道:“剛吃了幾口,他的小女朋友就找他,屁顛屁顛地走了。這麼多菜,我一個人吃不完,你來幫我一起解決,正好。”
傅琛確實餓了,便悶頭吃起飯來。
楊浩如此精明,怎麼可能看不出傅琛的異樣?
不過傅琛沒主動說,他也不多嘴詢問。
等吃完飯,傅琛輕聲說道:“楊浩,一起去喝杯茶吧。”
“好啊,反正我也沒事。”楊浩笑著回應,他公司的事務都交給老婆打理了,自己在外麵尋覓商機。
楊浩在外麵即便行為有些放縱,但從不會把外麵的女人帶到老婆麵前,而且絕不招惹身邊的人。
他清楚誰才是與自己門當戶對的妻子,也明白孩子母親的重要性,更懂得兩家聯姻的關鍵意義。
兩人點了一壺碧螺春,喝了幾口後。
傅琛問道:“楊浩,我剛去見美蘭的媽媽謝阿姨,她對我客氣又疏離,我實在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楊浩一怔,他其實也有類似的感覺,不過他並非當事人,不敢貿然下結論。
“傅琛,既然你問我,那我就幫你分析分析。謝教授和你之間唯一的關聯就是美蘭。你肯定做了什麼事,讓美蘭受委屈了。”
傅琛一怔,說道:“我和美蘭之間挺好的呀。”
楊浩接著問:“那你仔細想想,你有沒有食言的地方?或者說你們家有沒有食言的情況?”
之前隱約聽傅琛提過,國慶的時候要訂婚。
後來因為傅琛身體原因,訂婚沒能舉行。
傅琛仔細思索了一番,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之前說國慶訂婚,可因為我受傷,就沒訂成。”
“你受傷取消訂婚,這本身倒沒什麼大問題。”楊浩點頭,“不過我很好奇,取消訂婚,你爸媽或者傅家有沒有給劉家一個正式的交代呢?就算距離遠,沒時間當麵說,那在電話裡,有沒有鄭重地說明這件事?”
傅琛聽到這話,恍然大悟,“我懂了。”
父母有沒有給劉家打電話,他並不清楚,但他回到京市後,家裡幾乎沒人再提劉家和劉美蘭。
除非他主動提起,彆人不得不接話,才會說起劉美蘭。
這本身就不太正常。
可這次一回到家,爺爺就總說自己做噩夢,身體不好,還拉著他去白雲觀那邊修養。
到了白雲觀,爺爺的身體也沒想象中那麼糟糕,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挺好。
在道觀修行的日子,對傅琛來說,簡直度日如年。
在那裡雖然有電燈,卻沒有電話,無法與外界交流,以至於他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和劉美蘭聯係了。
“傅琛,你也彆太生氣,彆太激動。”楊浩還想繼續勸解,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還是選擇閉嘴。
該說的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做得太多,最後可能兩邊都不討好。
傅琛點頭,“嗯!我去醫院門口等美蘭!”
楊浩笑了笑,“店門口人來人往的,你在那兒怎麼等?劉美蘭的哥哥在錦華酒店訂了房間,你去那兒等吧!”
“好!”傅琛應下,隨後打車前往酒店。
楊浩看著傅琛離去的背影,心中生出更多猜測。
肯定是前段時間劉家出了點狀況,所以傅家對傅琛和劉美蘭的婚事有些猶豫。
從家族的角度來看,這樣做無可厚非,但也難免顯得有些涼薄。
現在想想,錢家手段狠辣、不擇手段,傅家看似家風端正,但實際上似乎也變了。
再想想楊家,楊浩苦笑著搖頭,功名利祿,總是容易迷惑人心。
他們楊家的那些人,又能好到哪裡去呢?反正他楊浩自己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傅琛打車途中,路過花店,買了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捧在手中,來到錦華酒店的一樓大廳,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
雖然他能輕易查到劉美蘭的房間號,但他希望劉美蘭能多休息會兒,不想在她休息的時候打擾她。
劉美蘭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4點半了。她喝了一杯溫水,洗了個澡。
吹乾頭發後,渾身散發著香氣,換上一件薄毛衣,外麵套著一件卡其色風衣。
劉美蘭從樓上下來,沒有過多留意周圍,快步向外走去。
“美蘭!”傅琛輕聲喊道,捧著玫瑰花迎了上去,他一直盯著電梯口,不放過任何一個經過的人。
劉美蘭看到傅琛,眼中閃過欣喜,“傅琛,你不是陪傅爺爺修養身體去了嗎?我想起來了,昨天碰到楊浩了,肯定是他告訴你的。楊浩也真是的,我還說彆打擾你和傅爺爺呢。”
傅琛心中五味雜陳,突然發覺,劉美蘭很多時候好像並不需要他。
可他們依然相愛著,劉美蘭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不求回報。
但就是這樣一份純粹的感情,在長輩眼中,似乎並不重要。
他們覺得還有其他更重要的東西,可對傅琛而言,劉美蘭以及她的愛無比重要。
“楊浩當然得跟我說,不然等我知道了,肯定揍他!”傅琛輕笑,並沒有在劉美蘭麵前深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