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袁女士點頭,“咱們先給劉家那邊拜個早年,回來在家過年!之後你就要開學,直接去學校了!”
既然相中了人家的女兒,就得積極點。
說做就做,袁女士和傅琛買了拜年禮物,便與傅琛一同前往南方。
傅家每周都設晚宴。
傅老夫人問傅衛國:“你媳婦呢?傅琛呢?”
傅衛國回答:“媽,小袁同誌買了些東西,覺得特彆適合美蘭和秦家,就跟傅琛一起去深城了。”
傅老夫人聽聞,瞪了老頭子一眼,“是該去一趟,難為你媳婦了,這麼冷的天還得出行。這一南一北溫差大,可得注意身體。”
傅衛國點頭,“媽,我已經交代過了。”
傅老爺子自覺無趣,似乎這樣的局麵是他造成的。如今確實錯了,可要是重來一遍,他恐怕還是會做同樣的決定。傅家並非傅琛一人的傅家,上上下下幾十口子,容不得出錯。
“小袁也不早點說,我這兒還有些好東西,正好拿給老劉。”傅老爺子訕訕地說,“下次可彆這麼偷偷摸摸去了,大大方方跟我說,我這邊也準備點年禮。”
傅衛國頗為驚訝,能讓嘴硬的父親服軟,實屬不易,“謝謝爸。這次我們都準備好了,下次一定跟您說。”
“嗯!”傅老爺子點頭,盼著傅家的誠意能讓劉家感受到,早點同意美蘭和傅琛的婚事。
傅為民看向三弟,“劉家可不簡單啊!”
傅衛國笑笑,“要是簡單,能在錯綜複雜的南方站穩腳跟?”
“說的也是。”傅為民感慨,“錢家在南方的布局,毀於一旦,就連大本營都受到影響,短期內難以恢複。董家也倒黴,實力大幅削弱。往後錢家想攀上好親事,估計難嘍!”
傅衛國心情暢快,敵人倒黴,他自然高興。當年錢家讓傅家名譽掃地,淪為笑柄。如今他倒要感謝錢家當初的強取豪奪,把李安娜那個瘋子給哄走了。這要是留在傅家,那可就是顆定時炸彈。
“李家是錢家的親家,幾乎全軍覆沒;董家依附錢家,元氣大傷,短期內恢複不了,還死了人。跟錢家親近的,都被坑得很慘,死的死,傷的傷。”
傅為民感慨道:“是啊,怪不得古人常說妻賢夫禍少。錢家當初吞了李家那些勢力有多歡,現在就有多慘。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果然有毒。”
傅老夫人對此也頗感興趣,問:“傅琛,李安娜抓到了嗎?”
傅衛國搖頭,“沒有,不過據傳偷渡到阿美莉卡了。巧的是,錢坤也被家族流放到國外,他選的也是阿美莉卡。不知道錢坤和李安娜在異國他鄉碰麵時,會不會打得頭破血流?”
傅恒笑著說:“他們倆腦子都不太正常,都是神經病。說不定以後見了麵,還能臭味相投湊一塊兒。”
“湊一塊兒?”眾人皆目瞪口呆。
傅恒輕笑,“這猜測出乎你們意料,可大夥想想錢坤和李安娜做的那些事,有哪件不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眾人聽了,眼前一亮,覺得有理,不由得期待起來。
晚上,傅恒和徐慧珍回到家。
徐慧珍一直默默不語,傅恒抱著孩子,輕聲問:“怎麼了?”
徐慧珍歎息,“我在為美蘭難過,也想起了當初的自己。一邊拚命工作,一邊拚命壓抑對你的思念。一心想著做出成績,這樣才配得上你。”
傅恒一怔,一隻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摟住徐慧珍,“咱們好歹有了好結果。我知道爺爺的做法不對,可你站在爺爺的位置上想想,或許就能理解他了。”
要是徐慧珍還是個大學生,天真爛漫,或許她無法理解,心裡還會埋怨傅家。
可如今工作幾年,尤其是調入京市之後,徐慧珍深切體會到那種風輕雲淡、體麵背後的激烈競爭,那不僅是興衰之爭,更是生死之爭。
“所以我覺得咱們能走到一起,當初你跟傅琛一樣,肯定付出了很多努力。你那麼優秀,又那麼帥氣,身邊的追求者肯定不少,但你還是堅持跟我在一起,當初麵對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傅恒笑了,“我知道我愛你,願意為我們的未來努力。兄弟幾個裡,其實就我和傅琛,為了愛情跟家裡抗爭。這不僅沒把我們打倒,反而讓我們越挫越勇。”
“現在看到你和兒子都在我身邊,我無比確定,當初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哪怕重來一回,我還會這麼選。現在咱們有了孩子,有媽幫咱們帶孩子,在你的崗位上,好好奮鬥吧。”
徐慧珍親了親丈夫的臉,“嗯,你真好。希望美蘭和傅琛經曆這番挫折後能在一起,也能像我們一樣幸福。”
傅恒笑了,“會的,在這個家裡,傅琛比我親弟弟還親。”
“但願如此。”徐慧珍內心感激曾經努力奮鬥的自己,也希望劉美蘭和傅琛有圓滿結局。
且說袁女士和傅琛來到深城,又購置了些東西。原本打算去學校拜訪,可謝教授已經放假了。
他們徑直前往四方島。
劉老爺子招呼袁女士和傅琛,“小袁,莫怪,不知道你們來,美蘭的媽媽擔心奕安兩口子,一放假就飛過去探望了。美蘭出海了,都兩天了,估計一兩天就能回來,我這就打電話,讓她儘快回島上。”
袁女士客氣地說:“是我來得倉促,謝教授去探望懷孕的兒媳婦,這是大事。我呢,和傅琛過來,先給您拜個早年。”
劉老爺子笑笑,“那你也代我向你家老爺子問好。”
“一定!”袁女士微笑著回應。
張秀芳做飯的時候,袁女士還過去幫忙剝蔥剝蒜,絲毫沒有女高音歌唱家的架子,特彆隨和。為了兒子的婚事,袁女士也是拚了。
傅琛心中感動,媽媽平時刀子嘴豆腐心,可真到他需要幫助的時候,還是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劉家對袁女士上門一事,早有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謝教授其實也不是刻意離開,隻是按原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