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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夜晚。
亞蘭帝都邊緣,客運列車起發站,月台。
候車點的建築充斥著濃鬱的宗教元素,層疊波浪狀的石柱上刻印著永恒與時光之龍的徽記,圓形底盤以及精致的龍形線條,與亞蘭金龍上的圖案一致無二。
繽紛的彩繪玻璃,月光透過蒙上一層幽邃的神秘,牆壁上掛著一幕幕紅色巨幅豎旗彰顯恢弘。
橫穿軌道搭建起來的一根根飛肋拱柱弧形線條華麗,如同肋骨一樣將軌道罩住,起裝飾作用,莊嚴肅穆。
和永恒教派一切有關的建築,都像是一個巨大的容器,將望道者置入特有氣氛的控製之中,而仿佛感召到來自悠遠彼岸神明的呢喃。
穆然,墨雨瞳,等人都在月台督導著工作,明天就會第一次發車,乘客都是威名顯赫的皇親國戚,不能出現半點問題。
技術層麵當然不用說,還要考慮到體驗過程,安保力量。
兩條鐵軌邊鋪滿著沙石,木基建材上架起軌道,一節節車廂安靜的停靠著,廂門邊緣與月台凸出來一些的棧橋抵攏。
車廂通體黑色,外殼在邊角有一些弧形構造,從外麵看起來和十九世紀的蒸汽列車沒有兩樣,但內裡卻是彆有洞天。
在以廉價材料燃煤作以主動力的情況下,穆然在西大陸這麼多年並沒有停止進步,也學習了關於魔能工業的知識。
再輔以魔晶的動力,在掛二十節車廂的情況下,也能保持八十碼左右的速度,甚至還能再加掛幾節。
“永恒教派……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墨雨瞳修長的手指抵著下巴,那些聖職者就喜歡每天來找茬,車廂內外的造型裝飾都要帶有宗教元素,讓人相當頭疼,但近段時間沒有這種現象了。
隻剩下一些低階聖職者在車站裡負責啟程必要的儀式,對其它問題都不管不顧。
“誰知道呢,可以讓威廉去問問莎倫。”
白皮男摟著他的女友,調侃著威廉,這家夥真是鐵廢物,上次去見莎倫被人家甩了臉子,甚至還因為衝突賠給了教會歉意金,那可不便宜,對普通人來說,是天文數字。
威廉被取笑顯得有些尷尬,手不知道放在哪。
“好了。”穆然讓他彆再取笑威廉,那些人不摻和進來是好事,“你應該心狠一點,莎倫是一顆定時炸彈,她隻是還沒攤牌,若是她得到教會高層的重用,後果不堪設想。你該找機會直接殺了她,哪怕是用毒藥。我們之所以能有今天,地位崇高,錢權兩具,是因為不可替代性,若是再有人進入亞蘭宮廷,站在對立麵,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在場五人之中,雖然都是殺害昔日校友的共犯,但狠下心是很難的事,都是吩咐劊子手隨便解決了。
隻有穆然,親自動手殺過,對他已擁有的事業上心到了一種可怖的程度。
五人穿著都是極為得體,男性都是燕尾服鏈掛懷表加鍍銀手杖,白皮男的女友穿著連衣裙,墨雨瞳的打扮更偏中性化。
“教授,所有器械都已經檢查完畢,運轉正常。”
一個機務人員向穆然彙報著,所有的技術工種,都是由穆然深入淺出手把手帶出來的,在他人心中的份量很重,是一個無所不知的淵博學者。
雖然明麵地位看起來最高的是威廉,但五人中最有話語權的實際是這個黑發黑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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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也是宮廷術士,但他另一個身份更出名,是亞蘭帝都皇家理工學院的客座教授。
這裡的理工指的是魔能工業。
穆然點了點頭。
他又檢查了一遍安保措施,最尾端和第二節車廂,裡麵有著穆然自己改配過的魔能人偶,殺傷力恐怖。
加上從軍部抽調而來的警備員。
但這都是小問題,其它國家還可能發生那種搶劫的事,在亞蘭內沒有那種法外狂徒。
“最關鍵的是,乘客的體驗,試運營我們都要全部在場,必須用這次機會,把我們的影響力擴張到最大,知道麼?”
穆然再三叮囑著,現在帝皇的心腹,那位獨眼將士,對自己頗為賞識,這一次做好了,哪怕是成為……帝皇身邊的紅人,也不為過。
他顧慮極深,那術士給了自己極大程度的自由,根本不怕自己私結黨羽,有著不敢想象的依仗。
必須要儘快擺脫他的控製。
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