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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室外的弗拉多麵目有些扭曲,縱使心中有愧,不過快刀斬亂麻,人死了,也就沒有愧疚了。
當然弗拉多不是隻身來殺泰勒的。
泰勒在他的艦隊裡威望之高,說一不二,也隻有趁檢閱新船的工夫,把他騙出來,好下殺手。
這艘船上都是弗拉多的人,另外還有道林格的外援,曾經煉蠱角逐出來的巔峰賽船長,天烽海盜團之首,以及他手下骨乾也在這裡,幫助弗拉多鏟除泰勒。
天烽船長是個樂子人,正在戒煙,嘴裡叼著根葦草,體型魁梧,灰白短發利落,看著眼睛隱隱爆著血絲的弗拉多,不得不感歎真是狠,有再造之恩的養父都能下手,真是妙啊。
“牛逼兄弟。”
天烽船長向弗拉多豎起大拇指。
弗拉多隻是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泰勒一死,人心一散,道林格做主,泰勒手下所有產業就是他的了,還有,泰妮,哪怕是成為她最恨的人也無妨,他已經受夠這一切了。
“泰爺,我也佩服你是個人物,當年我的貨也是找你銷的,不過你已經栽了,死在自己兒子手上,心情很複雜,我也能理解。不過放棄抵抗吧,看在伱曾經優惠我的份上,我給你一個體麵,留個全屍,下葬後,我每年會給你掃墓的,生命不在,情義在啊。”
天烽船長嚼著葦草,然後隨口吐在了地板上,是時候直接破開,彆費工夫了。
聽到這樣的話,泰勒沒有任何憤怒,他將弗拉多視如己出,捫心自問從未虧待過他,隻是有些出乎意料,竟被最親的人給捅了刀子。
泰勒也沒有任何回話,隻是摘下黑色獨眼眼罩,露出極度駭人的右眼,曾經被子彈斜著穿過,但還是活了下來,留有一條性命。
那時他還年輕,深信自己是天選之人,必有氣運成就大業,一條路走到黑,有了如今地位。
他抽出腰間佩劍,鋥亮的劍刃倒映著眼睛殘疾的那邊臉,有些年自己沒親手殺人了。
抵抗了這麼久,有支援早都來了,是時候赴死了。
可就在此時,艙門外的通道傳來極度嘈雜的聲音。
有人給弗拉多和天烽船長報了信,已經沒有空管負隅頑抗的泰勒了,黑帆的芙瑪克卿複仇號追上來了。
“這有什麼好慌的,調轉方向,繼續往外海行駛,他們追不上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把泰勒給宰了。”
弗拉多催促著天烽船長趕緊動手,你手下骨乾一個比一個厲害,怎麼這時候猶豫不決了。
“小子,我的人也是命,泰勒身邊也有好手,不如你第一個衝鋒,怎麼樣?”
天烽船長想進去隨時都行,打破艙板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可裡麵待著的家夥,可就不是那麼好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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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弗拉多並不是很感冒,李思特和泰勒女兒的傳言,島上的人都知道,怪不得你爭不過人家,無論是以前的種種,還是那天晚宴,這個刀疤臉,確實有幾分梟雄氣概,天烽船長自歎不如。
弗拉多對他手下發號施令,來發泄心中不滿。
“不是這樣的,有一個人……有個戴著頭盔的家夥,渾身皮膚血紅的,從海裡遊上來,扒上船舷,已經占據了船舵的位置,死了十多號弟兄了。”
這個小弟因為被那詭異場麵嚇住,報信都有些不利索。
“怎麼可能?”
弗拉多如聽天書,從海裡遊過來,比船還快?還扒上來殺了十多個人?什麼怪物。
天烽船長眉頭緊皺,也隻有先擱下泰勒不管,來應對眼前危機。
“你在這裡好好守著。”
天烽船長拿出曾經名揚東海的氣魄,命令著弗拉多看好,泰勒今天必須死,否則他回去不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