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雷恩等人已經開始了,和莫裡森沃爾曼等人找了張桌子打牌。
在昨天邁卡意識到了現在自己權力有多大,身為董事會成員,再加上這幾天陸陸續續的招聘,手下還是有人能用的。
醫院的事也讓手下去處理了,他也學李思特當甩手主管。
“不是有那種設定麼,結婚必出事,不是有搶親的,就是什麼卡斯特梅的雨季。”
雷恩抽著煙,明天骨乾們就要開始忙大事了,搶地盤的搶地盤,搖人的搖人,李思特也要親眼去瞧瞧新大陸。
“神他媽雨季,求您了,說點好話行不。”
芬徹底繃不住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掃視四周,在場之人,就是黑帆貿易公司的基本盤了,李思特不在的時間,他得鎮守大局。
新郎官正在後台準備,等會兒十二點一到,老威頭帶著新娘出場,儀式之後,一切完美結束,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
“小克勞德年底的時候一出來,在座各位以後都是叔叔輩的人了,也都是道上的老炮兒了。”
雷恩咂了一口煙,也是對克勞德有些羨慕,這最後上船的,還最先結婚了。
“你說現在要是洛斯特拉的人又找上門來,他們敢不敢動?”
雷恩瞅著這大幾十桌人,真的操了,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活在夢中,半年前,林登城伯爵都需要抬著頭看,至於現在,不說是小卡米,也算不了什麼。
“他們要來人也是以特彆小組的方式,先過來的多半是偵察兵,不成問題。”
芬看著一旁湖吃海喝的法芙娜,有些服氣,這桌提前放上的一些涼菜還有糖果零食,被她一個人全吃完了。
他複盤著所有步驟,看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麼。
一個多月前。
開拓者號列車,尾端車廂。
芬帶胸口收到重創的雷恩離開後,始終覺得不妥。
再三思索後。
他回到了車廂,解開了麵巾。
“我的發……”
李思特雙手抱頭,黑帆,已經團滅了。
芬是過街老鼠一樣人見人打的存在,再加上死靈術士,政治犯,重重把符疊在一起,看起來是個不苟言笑的知識分子,實際上在外人眼裡,是窮凶惡極的大反派級彆人物。
西大陸最為強盛的幾個家族之一,阿斯塔利亞,而這個家族的掌上明珠。
阿蘭妮,已經看到了芬的真麵目。
李思特神情變得無比冷血,隻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毀屍滅跡,殺了也就殺了,最糟糕的情況是……要把列車上所有貴族全部屠殺完。
他已經準備好動手了,李思特有絕不能死的理由。
“老……老師?”
阿蘭妮表情極度複雜,參與這次列車搶劫的馬匪,竟是七八年沒有見過麵的導師。
這種落差感難以想象,非要比喻的話,就像在洗浴會所點到了曾經的女神。
芬被法王命令,幫他給阿蘭妮代課的時候,那時阿蘭妮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少女,情竇初開。
對時值青春風華正茂的私人教師,也有一些青澀的幻想,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懵懂狀態下的心緒,以成人的目光來看,是很可笑的。
一直持續到芬的家中出現變故,他本是世襲伯爵,發生變故之後,地位一落千丈,再到後麵,芬也捅下了天大的簍子。
與佩丹內部的反叛分子勾結試圖軍事政變,都隻是次要的罪名,他作出了不可理喻甚至接近荒謬瘋狂的事,而這件事隻有極少數人知道,而佩丹皇室為了不損國體,也是全國上下噤若寒蟬,普通百姓,就連高階貴族也無法得知。
但阿蘭妮這種身份,還是有所耳聞的。
“你還記得我。”
芬察覺到李思特的心思,使著眼色讓他不要動手,阿蘭妮曾經是他的學生,雖然隻是廣義的,代過課而已,但也算是有授業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