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隆戰事,從半月前就出現了極其詭異的情況。
趁亞蘭大陸會武期間,警備力量告急,抽不出人手,與帝皇分庭抗禮的永恒教派也顯現獠牙。
勞民傷財,橫征暴斂,無論烏波裡歐進行的是否是正義鬥爭,他的人望已經在漫長的地獄中消耗殆儘。
永恒教派,宗教勢力斂財手段數不勝數,地球二十一世紀都有食利階級幾百上千萬買天珠,更彆說民用領域還停留在十八十九世紀的西大陸。
吳三桂,一般稱之為小桑迪拉。
當科洛爾高地,抵抗軍二把手桑提拉向佐忒投誠以後。
教廷的牧師都是高級知識分子,領地的傷兵得到了很好的救治,食物和各種日用品也得到了充分的保障。
在拿到手上的利益前,遙遠的神聖真主,和已經淪為亡國奴的皇室正統,所有信仰都已經崩塌。
而前來支援穆隆的國際縱隊,共濟聯盟陣線,都是因為受到亞蘭帝國主義的壓迫,這些小國的人懷著一腔熱血不惜命的無償加入鬥爭,懷揣著正義的理想,溺死在了科洛爾高地之中。
陸軍大將鱷島在前線。
佐忒向教廷通報穆隆有著龍禍。
永恒教派裡黨派勢力也是錯綜複雜,有人能在鐵路沿段傳教撈到好處,有些人則不能,給予佐忒的教廷力量,也隻是最低限度。
可關乎教義,立派之本,則不可馬虎,永恒教派的援軍通過專屬列車源源不斷的抵達,更是專業的邪龍裁決者。
邪龍裁決者是永恒教派最特殊的一個組織,隻對接王都大教團最上峰,隻負責殺龍,無一不是究極魔怔人。
在佐忒通報下,性質已經改變,而且還是有兩條龍,證據確鑿。
鱷島怠慢佐忒已久,更是在黑岩城外的補給點,放開缺口,引狼入室,設下埋伏,讓抵抗軍給他一個下馬威。
在成為機密處副長前,佐忒是舊亞蘭君主欽點的護國利刃,論官職,鱷島的頂頭上司陸軍司令,都沒佐忒大。
大將算是什麼東西?
援軍已到,更有邪龍裁決者,拿下黑岩城易如反掌,東西兩線大後方儘數拿下,穆隆腹地已成盤中之肉。
而亞蘭軍政府,王廷中步步殺機,一步錯,終生受到冷遇,打了敗仗輕則降級革職,若有巨大優勢還敗,得提頭來見。
東海天國港雙子海盜團,正是因為占據優勢還打了敗仗,為軍部恥辱,必須軍法處置,為留得一命苟活,才流亡海外,淪為海盜。
鱷島也是不好過,現在這種複雜的局麵異常危險,時之劍十八編隊領袖極為雞賊,聽在黑岩城逃出生天的士兵所述,教廷未殺一人,隻是暴力毆打扣作俘虜,等有一個士兵殺了個重裝牧師,才開始下狠手。
反倒讓他占了理去,本來可以參他一本,上報王廷,這下卻顯得自己管理失職,追責起來,也是他的能力不足。
最大的問題是,現在時機不對,時值大陸會武,正是一年中帝皇興致最高的時候,若在此時掃興求援,怕是軍銜不保。
鱷島也是心高氣傲之輩,為防佐忒和抵抗軍,死守在銀月城,糧食草料皆是夠用,撐到大陸會武結束再遣強兵,在銀月城建其諸多防禦工事,把城池變成蒸不爛煮不熟的銅豌豆,固若金湯。
而最不好過的還是烏波裡歐和李思特。
鱷島太能苟了,決策極為果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完全龜縮起來,撐到大陸會武結束,什麼都好說。
而烏波裡歐和李思特不一樣。
王廷和教派,是屬於天父殺天兄,講究鬥而不破,爭而不傷,佐忒的確狠辣,可以砍鱷島幾刀,但也不能剁了他。
本來對這次橫貫狹海東西的傳教運動,王廷就很不滿,無論多久,肯定都是要想方設法阻撓的。
可抵抗軍是佐忒消滅的,李思特是佐忒剁掉的,王廷還敢繼續阻撓,那就是不識抬舉,撕破臉皮,亞蘭內戰起來,那才是貽笑大方,把世界一哥的位置,拱手讓給洛斯特拉。
所以佐忒把鱷島整怕了還不夠,東西兩線並進,鱷島那鐵烏龜一樣的銀月城先放著不管,繞過就行。
從黑岩城,鹽湖城,科洛爾高地,同時出兵,向漂流城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