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有一座神聖真主教的大型建築,嘉爾塞克立足在上麵,如同深淵般的紫黑色巨大龍眸,比成年人都還大上一些。
她深嘶了一口氣,紊亂的氣流讓整座城市的大火都被吸走了絕大部分,卯足了最大的力度,隨著嘯天震地的龍吼,一道紫黑色的龍卷火柱向子彈噴射最密集的那個方向掃射而去。
大地都被劃出如天塹般的巨大溝壑,從神主廟直接掃射到城牆處,直接將城牆轟垮粉碎,再接著橫向掃過去。
終於安靜了許多,那些子彈所引起的噪音,下降了好幾個數量級。
又是幾聲鐵箭破空聲傳來,威力堪稱床弩一樣恐怖的大箭劃過嘉爾塞克的皮膚,但也隻是留下幾道印子,磨損了些許鱗甲。
嘉爾塞克的目光向城市東邊的關口凝視而去,在遠處顯得有些小的黑點,隔著好幾裡遠,鱷島正在上方站立著。
他根本沒有時間怒斥手下的無能,一個個少將中將在亞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到了重要關頭,沒個能夠一錘定音改變局勢的狠角色。
竟和當年列車上,帝皇侄女貼身護衛葛力姆所使用的武器一樣,這種大弓在王廷內是被批量製造的,但也隻有極少一部分人拉得動,很多人也不玩弓箭,不超過一百個人持有,所以被淘汰了。
鱷島橫起比人還大的獵龍大弓,其完全拉伸威力比床弩還要為之恐怖,搭上長槍一樣混入魔能材料的誇張箭矢,不僅將弓弦開合至最大,斜向拉伸,在魔紋構築鎧甲的加成下,鱷島手腳並用,甚至是用一隻腳的抵著大弓,狂暴的拉扯力帶來的擠壓聲聽得人心驚肉跳,雙手並用將這大弓弓翼兩側都拉到巨幅變形,像是繃成了字型,得虧王廷那些煉金術師煉得出這麼韌性恐怖的造物。
身側的將官都是喘著粗氣,不僅是龍,更多的是王廷威壓打敗仗的巨大心理負擔在作孽,鱷島竟能將這張弓開到這種程度,這一箭下去,怕不是貝瑪巨壁也得貫穿!
砰!
弓弦猛的鬆開,那強到異常的氣勁所迸發的聲音,而像是什麼化合工廠堆積的危險物爆炸的巨響。
鱷島腳下所站的磚石都被那風力給掀飛幾片,身側所站立的中將都有些踉蹌。
那掠來的一箭迅猛到肉眼看不到。
隻是城中大火霎時間被一分為二,預感到極度危險的嘉爾塞克下意識將翼翅護於頭前。
毫無懸念的直接貫穿,炸出一個大窟窿,鮮紅滾燙的龍血在夏日也蒸騰著熱氣,似是瀑布一樣從天上澆灌而下。
鱷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次將長槍一樣的箭矢搭在獵龍大弓上,這爬蟲的行動能力已經被限製,隻要再命中頭顱。
等等!
這怎麼回事?
巨大的目標陡然間消失不見,鱷島立馬抬頭看向天空,可天空中也沒有龍的影子,不可能,哪怕是龍,也絕對無法這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離開。
這並不怪鱷島。
能化成人形的龍,所有文獻中都很少提到,是超出常識之外的。
銀月湖旁,化成人形的嘉爾塞克,神色有些憔悴,嘴唇稍稍有些失去血色變得蒼白,看著左臂上不斷流血的血洞。
哪怕是七百年前也沒受到過這種恥辱。
這下子真正的把嘉爾塞克給激怒了,現在,可就是無關股息利益,金銀財寶,要發泄式的對亞蘭陸軍進行屠戮。
“不管怎麼樣,城池已經攻破了,你做得很好。”
有點他媽津田健次郎味道的聲音傳來。
嘉爾塞克正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下意識就要殺掉身邊的人,側頭一看,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考慮到這些家夥慢到出奇的速度,嘉爾塞克是把速度放緩了很多的,這些家夥應該還要小半天才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