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被砸,陳肖心有餘悸,不敢再輕敵,利落對戰。
越是對打他越心驚,這個女人竟然會手腳功夫,沒什麼章法,不像是經過體係訓練的,但因為她力氣大,每一招都拚著要他老命而來。
哦對了,剛才她姐姐說跟家裡學過獵,獵戶多少有點本事在身,想來是家人教的。
幾個小家夥不遺餘力呼救,終於引來巡山的隊伍。
李攀看到抱著娃娃坐在陷阱邊的人兒,那個娃娃單隻小手抓著一隻活蹦亂跳野兔的耳朵,他眼珠子都瞪圓了。
“嫂子,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來抓兔子啊,快救人吧,那個大石頭很重,小心點搬,這個嫂子是軍屬。”
“打打。”囡囡揮著小手手,奶呼呼地喊出凶巴巴的話。
李攀沒再廢話,讓兩人去幫陳肖,自己親自下陷阱搬石頭。
“嫂子,你怎麼樣?忍著點,我馬上把石頭搬走。”
“我沒事,有東西擋在下麵,沒受傷。”王鳳嬌道。
李攀鬆了一口氣。
生命可貴,不管是軍屬還是村民,他都不希望出現血淋淋的一幕。
“你就彆下去了,上次的傷還沒好全吧,萬一搬石頭時傷口裂了,石頭砸著嫂子怎麼辦?你痛就自己痛,彆連累嫂子痛。”
詩詩毫不客氣懟李攀。
嫂子雖然塊頭大,呼嚕聲也大,但是也是肉體凡胎,會受傷的。
王鳳嬌並不知道自己因為打呼嚕超乎他人才會入了詩詩的眼,從而救了自己一條小命,聽到這滿滿的嫌棄,沒忍住笑了。
她是這麼脆弱的人嗎,一塊石頭還不至於讓她傷著。
李攀被懟得一噎,沒敢反駁,乖乖讓出位置讓戰友來搬。
很快,王鳳英被製服捆成團,王鳳嬌也被救了起來。
王鳳英滿眼恨意,“不可能,不可能,姐姐,你怎麼可能沒事?”
陷阱是她和姐姐一起設的,裡麵的情況她很清楚,掉下去不可能完好無損。
大石頭也是她特意搬過來的,為的就是加重王鳳嬌的傷勢,確保神仙都救不回她。
那突起的藤蔓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兩個晚上就長出來了?
詩詩翻了個白眼,撅著嘴陰陽怪氣諷刺,“當你姐姐要被殺,好怕怕呀。”
一句話,表示了人和畜牲不同類。
王鳳嬌心裡很不是滋味,被親妹妹置於死地,這種感受真她爹痛苦。
痛歸痛,她不會原諒,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很清楚,藤蔓是突然出現的,上天可憐她才救下她,可不能辜負老天爺的厚愛。
有這麼多人證,她王鳳英根本無從抵賴。
王鳳嬌隻說一句:“感謝大家的救命之恩,我丈夫叫孫國鋒,是八團三營二連連長。”
“原來是孫連長啊,我認得,嫂子,我讓兩人押她回去,你也跟著一起給說明情況。”
巡視任務重要,李攀實在走不開,施害人被捆著,不用擔心她會再傷害她人了。
他頓了一下,麵色有些嚴肅,“嫂子,這事很嚴重,你要跟上麵如實說明,否則下次她還不一定怎麼對你。”
王鳳嬌看一眼麵目猙獰的妹妹,第一次覺得她醜得讓人惡寒。
以前她是怎麼覺得這麼個不是人的東西是最好的妹妹?
長得一般皮膚黑糙,並不是判斷一個醜陋的標準。
麵由心生,如果她的心是黑的,是惡的,給她再好看的臉皮,也遮掩不住由內而外散發的惡毒。
“放心,我會實話實說的。”
王鳳嬌就沒想過姑息差點讓她喪命的惡魔,妹妹,從今天起,她沒有。
高大的身軀挺直,跟李攀齊平,李攀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不是他膽兒小,第一次見這麼高大的女同誌,還挺有壓迫感。
“那就好,嫂子,野兔給你,快回去吧。”
他把掉進陷阱的野兔撿上來放到背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