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副本探索度沒有到達100。
畢竟四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踏進典當行。
進入典當行,就需要典當一樣東西,誰知道在裡麵典當了身體肢體和器官還能不能恢複。
時厘幾人既沒有清除這三條街上的汙染源,也沒有將白色飲料一網打儘。
眼前的黑暗慢慢亮起。
她們的保姆車就停在路邊,駕駛座的車窗搖下來,看不見人,隻有一雙手。
身後是人群熙攘的美食街,浪漫滿屋甜品店貼上了旺鋪轉租的告示,不用再擔心差評了。
閒聊聲和交談不時從裡麵傳來。
“哎,那家孩子真是來討債的,養到這麼大了自己想不開,他父母得多痛苦啊。”
“這年頭的小孩太脆弱了,我們那時候……”
“你聽什麼聽,趕緊去學習!”
時厘很清楚。
這些汙染源都是基於現實誕生,沒有了白色飲料,也還會出現紅色飲料、黑色飲料。
大家生活在這片天空下,聽到的從“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到“父母給予我生命和血肉”,要懂得感恩和知足,時時刻刻謹記他們的付出。
連剪頭發,燙染,做指甲、打耳洞都被認為是叛逆,哪怕長大後也不能自由做主。
於是很多人選擇像哪吒剔骨還父、割肉還母那樣,把一切自己不想要的儘數還回去。
這短短的三條街。
地鐵隻在每個站點停留三分鐘。
許多人終其一生都被困在裡麵走不出去。
這是麵向全世界人類的直播。
她們在這個副本裡看到了“自己”,現實裡應該也有許多人在這裡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想說很多,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家的餐桌上永遠隻有兩個菜,一葷一素,就算來了親戚客人也是如此。
沒有人的時候,我爸媽會在餐桌上不停給我夾吃肉,他們隻吃菜。
如果其他親戚也在,他們隻吃白米飯。
我讓他們吃肉,他們說自己不愛吃,親戚會在旁邊不斷和我說你爸媽對你多好。
明明我家不窮,但每次吃飯都是一種酷刑。]
[我每次和家裡吵完架都很愧疚,但是我控製不住情緒。我正常說話的時候,他們永遠聽不見我的聲音,這輩子都要和他們在互相折磨裡度過了……]
[我家也是,每次飯桌上一定要我哭著求著他們才夾菜吃,幾十年如一日,我從小時候的愧疚到現在漠視,我在他們眼裡是個冷漠自私的孩子。]
[……]
她們坐上保姆車回到宿舍門前。
車窗外大霧深重,看不清道路,春奈察覺到霧中有什麼閃了一下,像是相機的閃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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