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裡。
排泄物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在這狹小又不通風的空間裡彌漫,經過時間的發酵更是讓人難以忍受,嗆鼻到眼淚直流。
一個血淋淋的斷手女人被綁在木架上。
溫顏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連指甲也被拔掉,各種刑具造成的傷口,皮開肉綻,潰爛流膿,她整個人都糊滿血水和膿水,爛肉和衣料融在一起,稍微動一下就是要命的疼,有的地方甚至生出了蛆蟲,老鼠蟑螂也往她身上爬。
她一直不願回憶在福利院的日子,也一直拿福利院的生活激勵提醒自己,她覺得那就是她人生最痛苦的時光,可和這裡比起來,福利院簡直就是天堂,這裡才是真正的十八層地獄,陸西梟就是個惡魔。
她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傷,可卻沒有一處是致命的,還有輸液瓶吊著她的命。
嘴裡也被塞了東西,防止她咬舌。
她想死,卻死不掉。
以前一直覺得窮和死最可怕,現在溫顏才知道,陸西梟遠比這兩樣更可怕。
幾天後,溫黎出院了。
路嶼自然是不同意的。
以主治醫生的身份要求溫黎再住一個星期,溫黎以dawn的身份告訴他誰說了算。
在醫院待得想殺人的溫黎就這麼很不講義氣地撇下陸景元自己先出院了,將黑將軍留在醫院陪陸景元是她最大的義氣。
溫黎回溫家收拾自己和黑將軍的東西。
陸西梟把這彆墅還給了她。
溫黎沒有拒絕。
她拿完全合情合理。
不過她嫌晦氣,不準備自己住。
已經掛上信息開賣了。
在醫院的時候她就已經購買好了一處房產,高檔地段,獨棟彆墅,帶個後院。
收拾完東西後溫黎直接住進了新家。
而後在新家休養了幾天,哪也沒去。
一早,溫黎出門買東西。
注意到隔壁彆墅門口停了幾輛車,每輛都掛著三張車牌,且每個車牌號的價值都趕超車子本身,黑衣保鏢正井然有序地從車裡往彆墅裡搬東西,安靜地忙碌。
她買房的時候特意問了下,隔壁空的。
她圖的就是清淨。
結果這麼快就住進來人了。
而且看這陣仗,住進來的一家還挺富。
溫黎沒在意,自顧出門去買東西。
等再回來時,隔壁門口那幾輛車子已經不見了,看樣子是搬家搬完了。
溫黎進了家門。
沒一會兒,門鈴聲響起。
溫黎以為是物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