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禦:“陸洲長還想要什麼,儘可以再提,這場談判金洲絕對是滿心誠意的。”
陸西梟不答反問:“我很好奇黑水給了金洲多少好處,讓金洲願意這麼保他們。”
齊禦:“還恩情罷了。黑水的老大已經死了,剩下那麼一二十個成不了氣候,還希望陸洲長高抬貴手,不要趕儘殺絕。”
“這麼說來金洲還有情有義。”陸西梟輕扯了下嘴角,語氣隱隱透著點戲謔。
“過獎了,陸洲長的本事才叫人欽佩。”齊禦嘴上恭維,語氣和眼神卻不然。
這恭維陸西梟並不受用,金洲的有情有義陸西梟也沒有半點動容,他麵無表情看齊禦,淡淡一句:“我非要趕儘殺絕呢?”
齊禦直接一句:“那就各憑本事了。”
幾乎沒有猶豫。
各憑本事,
看是南洋殺得掉,還是金洲護得住。
陸西梟盯著齊禦,像是在給金洲最後機會地說:“交出黑水,金洲相安無事。”
齊禦依舊是沒有遲疑地表態:“金洲步步退讓、一心想要談和,不是因為畏懼南洋、畏懼你。金洲既然選擇保下黑水就一定會保到底,沒有商量餘地。”
陸西梟笑了,笑金洲的不自量力,問齊禦:“你金洲有幾成把握能勝得了南洋?”
“大不了魚死網破。”齊禦麵色從容自若,始終不起波瀾:“但陸洲長不會以為我金洲隻有金洲吧?我知道陸洲長背後遠不止一個南洋,失去一個南洋陸洲長或許眼皮都不會眨一下,那麼陸氏集團呢?”
陸西梟並不受此威脅,漆黑的眸底如不見底的深潭,古井無波,隻是潭底泛起的絲絲縷縷幽冷的寒氣透出危險的氣息。
他不說話,就那麼看齊禦說。
嘴角噙著的一抹似有若無的譏笑仿佛金洲的硬碰硬在他眼裡是個多好笑的笑話。
溫黎微微側目,餘光瞥了眼陸西梟。
這家夥,還真是個談判高手。
不論對麵怎麼舞刀弄槍,即便心裡有刀光劍影,也能表現得穩如泰山氣定神閒。
還是說,這家夥有彆的安排?
齊禦:“陸洲長背後的其它勢力我不敢說,陸氏集團,我有絕對對口的刀刃,即便割不下陸氏的心頭肉,也一定能給陸氏放放血,這點想必陸洲長不會質疑吧?”
畢竟南洋深有體會。
“如果談判無果,南洋和金洲一定要兵戎相見,那麼今晚這裡就將是第一戰場。”
“我不清楚陸洲長今晚帶了多少人,但反正我應該是帶夠了。”齊禦直接亮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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