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禦靜默地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
滿腦子都是樓上兩人在房間裡的畫麵。
他周身縈繞著低氣壓,小獅子縮在沙發一角不敢靠近,看到阿冥進來,小獅子跟見到救星似的,當即衝阿冥小聲叫了下。
“齊哥,你讓我查溫姐和南洋那王八蛋在華國發生的事,都整理好了。”阿冥將一個沉甸甸的密封文件袋放到齊禦麵前。
齊禦目光落到那上麵。
順勢往幾案上坐的阿冥道:“齊哥快拆開看看裡麵都裝了些什麼,怎麼這麼沉。”
背靠著沙發坐的齊禦慢慢坐直起身,他伸手拿過文件袋,裡麵東西厚厚的一遝。
這是阿黎說的有些交集。
齊禦一圈圈地繞開線將文件袋打開,直接往桌上一倒,倒出來一遝的照片。
入眼最上麵的那張照片是溫黎從一棟彆墅出來,後麵跟著個抱孩子的男人,男人低著頭給孩子整理衣服,赫然是陸西梟。
這是當初程豪混進小區偷拍的傑作。
這些照片京大學生們都見過。
陸西梟將碗往溫黎麵前挪了挪。
然後他人跟著碗挪。
兩人隔著個桌角坐,本來就挺近,這下挨得更近了,近到溫黎低頭能喝到湯,懶得動彈的溫黎對陸西梟的行為不做反應。
“你還吃嗎?”陸西梟問。
見溫黎不理會自己,他隻能自己吃。
溫黎這時無意瞥見桌上不知何時放了瓶噴劑,她拿過看了看,是活血化瘀的藥。
應該是齊禦放的。
在拳擊房待了一下午她腿上不少淤青。
溫黎隨手將噴劑放下,眼睛像是無處可看般地去看吃麵的陸西梟,後者回視她。
溫黎轉開目光。
“你走的時候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溫黎的不告而彆讓陸西梟原本沒發出來而是強壓下去的脾氣直接從爆發到失控。
“你不是出門辦事了嗎?”
“可以打電話。”
壓根沒出門而是在車庫的陸西梟說。
溫黎:“你當時不是在生氣嗎?”
陸西梟:“那不是更應該打嗎?”
溫黎:“什麼邏輯,往你槍口撞嗎?”
“槍口?就是炮口都不可能對你打。”
她再怎麼惹怒他他都不可能對她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