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陸西梟一伸手拉住她。
“我自己走不了。”說著,他放開溫黎,轉而把整條手臂橫著搭上溫黎的肩,把溫黎當拐杖用。
“陸西梟。”溫黎警告的口吻喊他,想要揮開他手。
“我這樣好借力。”陸西梟說,手掌還得寸進尺地握住了溫黎的肩頭,又順勢把人往自己身邊一帶。
他這哪是借力,分明是趁機抱她。
溫黎幾乎都成習慣性地抬起胳膊照著他腰腹就是一肘。根本沒什麼力道,陸西梟卻無痛呻吟,順勢彎下身子,貼近她。
“幫幫忙。”陸西梟笑著說,還試圖轉移溫黎注意力,問她:“你把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問的是黛芮亞。
而此時的杜邦莊園燈火通明。
西蒙把黛芮亞帶回莊園,又把蘭登父子叫過來,西蒙也沒有說什麼,但有些事並不需要他親口說出來,效果就已經到了。
黎明時分。
江應白從昏迷中緩緩醒來。
睜開眼看到林逐溪坐在他床邊。
他以為這是自己臨死前的幻象。
心想還真好。
哪怕是幻象,但能見到也瞑目了。
林逐溪微低著頭在看手機,一臉的專注,秀眉偶爾皺起,應該是在忙公司的事。
她並沒有發現江應白醒來。
她指尖時不時地輕敲手機屏幕,編輯著文字,發出輕微的聲響。
江應白漸漸發現這似乎不是幻象。
他沒死,不僅沒死,眼前的還是真實的林逐溪。
一個電話這時打了過來,林逐溪放下交疊的腿,抬眸看了看江應白,而後拿著震動不停的手機起身,出了病房接電話。
門關上的一刻,江應白重新睜開了眼。
怎麼辦?
要跑嗎?
他現在的樣子沒法跑啊。
可是不跑,又要怎麼麵對溪姐?
江應白越想越急,越想越慌,越想越慫。
還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用麵對了。
正焦頭爛額六神無主之際,林逐溪回來了。
江應白一秒沒猶豫地眼一閉,裝昏迷。
林逐溪刻意放輕了腳步,但高跟鞋踩在地麵的聲音還是挺響。
江應白聽著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聽到林逐溪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之後便安靜了。
但他沒敢睜眼窺視。
他總感覺林逐溪在盯著自己看。
又過了會兒,他正準備悄悄偷看時,聽到椅子拖動了一下,離床邊更近了,給江應白嚇得立馬打消了要偷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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