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不可以。”
陸西梟笑著將人接過:“小爺爺抱。”
他接著看一眼終於感到恐慌不停問著西蒙的哈德森,開了尊口:“人好像還剩一口氣,但來不來得及送到醫院就不知道了。”
哈德森聽罷,奮力掙紮起來,想要擺脫保鏢的鉗製去到對麵查看西蒙的情況。
見哈德森還這麼生龍活虎,陸西梟詢問溫黎意思:“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他這意思,當然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哈德森了。
溫黎視線掃過哈德森手裡一直抓握著的拐杖:“一直覺得他這根拐杖挺浪費的。”
她抬手對著哈德森的左腿就是一槍,也不刻意避開大動脈,打哪算哪,死了算他活該。
“現在不浪費了。”
這回是真瘸了。
這老家夥比西蒙該死,拿孩子威脅,沒直接爆他頭已經是大發慈悲積德行善了。
隨著溫黎陸西梟離去,街道清空了。
堂堂杜邦家族掌權人、半小時前還精神矍鑠的哈德森,此刻如條喪家犬躺在地上打電話,又拖著鮮血淋漓的腿往對麵爬……
車上,
陸西梟看著腿上還閉著眼的小家夥,笑著幫他問溫黎:“景元可以睜開眼了嗎?”
溫黎沒好氣睨他一眼:“可以。”
得到允許的小家夥睜開眼,第一時間關心起他小爺爺:“小爺爺有沒有受傷?”
“小爺爺沒受傷。”陸西梟視線往前抬了抬,落到小家夥那一頭可愛帥氣的小卷毛上,大手覆在柔軟的發頂上輕揉了揉。
他誇獎一句:“新發型這麼好看。”
小家夥不好意思地笑笑。
陸西梟:“景元喜歡嗎?”
小家夥:“嗯。”
陸西梟又看向溫黎:“剪頭發了?”
他手朝著溫黎披散在胸前的長發伸去。
還沒碰到就被溫黎拍開。
溫黎盯他一眼,應一句:“嗯。”
陸西梟:“真好看。”
溫黎:“……”
真就硬誇。她就修剪了一下發尾,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怎麼就好看了?
但陸西梟一眼就看出來了。
小家夥摸摸自己的頭發,強烈建議他小爺爺:“小爺爺要不要新發型?”
陸西梟:“我不適合這個。”
溫黎:“試都沒試怎麼知道不適合?不是說這發型好看嗎?難道是哄小孩的?還是你不願意跟陸景元做親子發型?”
陸西梟覺得溫黎這熊孩子附體的氣人模樣真是可愛死了,那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看得人牙癢癢,想上嘴咬,但溫黎的巴掌肯定比他的嘴先一步到他臉上,咬到了,估計牙會不保,他隻能老老實實,有想法也得等沒人、沒狗的時候。
他收住心思,問:“要是不適合你會嫌棄我嗎?隻要你不嫌棄,我就去試一試。”
“……”溫黎撇開臉:“想想都醜。”
陸西梟忍俊不禁,他憋住笑,受傷的語氣跟小家夥說:“姐姐嫌我醜,怎麼辦?”
小家夥搖搖小腦袋,一臉認真地告訴陸西梟:“小爺爺不醜,小爺爺最好看。”
他還對著陸西梟豎起小小的拇指給予肯定。
陸西梟:“姐姐覺得不好看。”
小家夥高情商安慰:“姐姐逗小爺爺丸兒~”
被可愛到的陸西梟失笑出聲,揉著小家夥的發頂說:“景元說對了,姐姐是在逗小爺爺玩兒,姐姐就喜歡逗小爺爺玩兒~”
溫黎:“……”
這話分明是說給她聽的。
狙擊手不知道,此次任務中雇主還雇了另一個人全程監督他,他前腳落入陸西梟手裡,後腳雇主就收到他被抓的消息。
“命還真是硬。”
齊禦拿著手機的手一寸寸收緊。
真是廢物,一個都沒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