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亞伯不發話,狄克即便心有懷疑,也斷不敢擅自提前出發,打草驚蛇,加快死亡。
唯一能解釋的是,真身不在加利。
所以狄克才有膽子擅作主張。
難不成……
難不成替身在加利,真身在T國,真身讓狄克來T國接自己,所以即便狄克懷疑真身要殺自己可不確定也隻能去完成這個重要任務。
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了。
難怪亞伯不告訴她狄克的最終目的地隻告訴她狄克的幾條必經之路,原來怕暴露自己。
溫黎弄到份T國的詳細地圖。
按照狄克會經過的幾條路線,最後鎖定了亞伯最可能藏身的地方——副總理理事館。
原來躲在這兒。
替身不會想到溫黎僅靠些線索就分析出了背後的一切,還精準找到了亞伯的藏身地。
另一邊、
為了不暴露行蹤的狄克從邊境走,邊境都是他的兵,他隻帶了幾個忠心的手下上路。
他總覺得大人的這個替身,不對勁。
可以解釋為這個替身培訓不到位。
但他明顯感覺到這個替身很不想他親自和洲長大人聯係,他當然知道電話聯係也有暴露大人行蹤的可能,但替身提醒得太頻繁了。
說是提醒,更像是阻止。
之前有過五六個替身,但不管真亞伯身處何處,不管那些替身有多完美,亞伯最信任的始終是他。那些替身隻是掩人耳目、替真身擋子彈的,表麵他對替身恭恭敬敬,背地裡的一切事都是他替真身去辦,替身就是個傀儡。
一直都是他替真身傳話給替身。
現在,卻變成替身為他和真身傳話。
狄克回想,當時大人去T國見齊禦,之後回來的就是拿著洲長印章的替身,替身告訴他大人留在了T國,他對此也沒有懷疑什麼。
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再見過真身。
何止沒見過,連聯係都不曾有過。
車子剛抵達T國邊境,狄克就發現被人跟蹤了,他讓司機提速,甩掉後邊的尾巴。
後麵的兩輛皮卡也跟著提速。
很快,兩輛皮卡跟丟了。
這會兒天色正暗,其中兩個雇傭兵下車想要通過地上的輪胎印找出狄克往哪個方向去。
不料兩人剛下車,之前詭異消失的吉普車就如離弦的箭矢從暗處疾馳而出,皮卡車瞬間置身在槍林彈雨之下,夜色下火光衝天。
雇傭兵的人數是狄克這邊的兩倍,然而狄克無愧加利最強戰力的稱謂,他挑選的四個隨行的手下實力也比一般的雇傭兵要強上不少。
一番激烈的交戰後雇傭兵死的死傷的傷。
硝煙散去。
狄克腳踩一個雇傭兵,在雇傭兵中彈流血的胸口上碾了碾,致其發出痛不欲生的慘叫。
狄克居高臨下,一雙狹長的眸子泛著嗜血的寒光,冷聲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雇傭兵痛得不停抽氣,嘴裡不斷流出猩紅的血液,求生欲望迫使他不敢不敢地抱住胸口上那隻黑色的靴子,想要將其挪開,他艱難開口:“……是、是南洋洲長發出的追殺令,狄克大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
“砰——”
子彈嵌入雇傭兵額頭。
雇傭兵抱著黑色靴子的手無力鬆開。
南洋洲長?!
昨天才和談,今天就無視合約明目張膽地殺他。隻要出了加利,就還會殺,是不止針對洲長大人,還包括他嗎?替身可沒跟他說。
狄克看著腳下的屍體,若有所思。
這個雇傭兵狄克見過,是加利人。
之前想要刺殺他和大人的都是外來殺手。
自己前腳走,這些人後腳就跟來了。
真的是南洋洲長嗎?
金洲和南洋如果真這麼肆無忌憚,完全沒有必要答應和談,在金洲和南洋的夾擊下,加利分崩離析隻是時間問題,到時彆說幾百公頃的土地和幾個港口,加利一切都將是他們的。
還是他們沒了耐心,所以表麵和談,為的是讓他們放鬆警惕?再派人刺殺他和大人?
僵持了三個月,又怎會突然著急。
自己必須儘快見到洲長地大人。
狄克一行人很快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