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二少爺你還沒進院子的時候,老爺子就說了武小姐可以命令府裡所有的府兵仆從,地位等同於二夫人。”
蘇君月聽得一愣:“不是,她武昭月憑什麼和我娘一個分量。”
說著蘇君月扭頭看向了蘇清河。
“你看我乾什麼?我是你親爹,他娘的還能挖你牆角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娶了你娘以後這些年來彆說納妾養小了,就是勾欄青樓你爹我都再沒去過了。”
“蘇二爺這話的意思是後悔了?”
一旁的沈千雪冷聲問道,聲音冰冷,但眼中越發凝實的劍意更加冷冽。
頃刻間,蘇清河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你當初跟我可不是這麼說的。”
“哦?月兒,你好好跟娘說說你爹的豪言壯語。“
蘇君月清了清嗓子,學著蘇清河的語氣說道:“咳咳,想當年你爹我可是號稱雲夏一枝花,不知吸引了多少大家閨秀、富商小姐。和你娘成親那晚,上至高門彆院下至勾欄教坊,滿城都能聽到女子哭泣的聲音。”
聽到這兒,沈千雪撇了蘇清河一眼,冷哼一聲。
就聽蘇君月突然加大了嗓門兒,說道:“哪怕就是現在那春風樓的翠兒、春桃都對你爹我念念不忘。那遠在金陵的連竹小姐、高家小姐甚至心甘情願給我做小……”
聽到這兒,蘇清河心裡咯噔一下,就不應該和這小子喝酒!
“蘇、清、河!”
果不其然,還不等蘇君月說完就聽沈千雪突然大喝一聲,渾身散發著殺意地看著蘇清河。
“這、這都是那小子胡說的啊!”
“你放屁!月兒怎麼會知道歐陽連竹和高巧巧的事,你真當我沈千雪提不動刀了是不是,竟還敢和那兩人有聯係,老娘我今天劈了你!”
“我、我沒有啊,真沒有啊!”
“彆跑!”
看著被沈千雪追著滿院子跑的蘇清河,蘇君月哈哈大笑。
“蘇君月,你給老子等著!狄老三你還不動手!”
聞言狄邱邢抻了抻手中的麻繩說道:“二少爺得罪了。”
“狄三叔,平日小子可沒少拿好酒孝敬您,您……你彆過來啊!”
狄邱邢曾是蘇清河的副將,當年為救蘇清河傷了左腿,就連右手的手筋也被敵人挑了去。
後來就成了定國公府上的一名護衛。
好在那一身修為還在,狄邱邢這些年來苦練左手刀,時至今日已經是一眾府兵的教頭。
有狄邱邢帶頭,一眾府兵自然也放心大膽地動起手來,任由蘇君月如何大聲喊叫,愣是裝作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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