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從大聖騎馬到良國,就算不眠不休日夜兼程也要行一個半月。
就算你種下蠱蟲,也隻能多活一個月,你還是等不到她。”
王後澀聲道“本宮隻能祈求上蒼,求上蒼憐憫於我讓我多活些時日,讓蠱蟲吃慢一些。”
輕顏她爹眸色晦暗不明,皺眉道“王後,若是他們夫妻騙你呢?
柳塵狡詐若狐,你不知道他騙走太子多少寶物?太子的庫房都要被他搬空了!”
寶物?王後並不在意。
人之將死寶物等同於廢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況是良爍自己的東西,王後更不在意。
“兄長?你不願輔佐良爍?你…”想自己當君主?
“我…”這話問的,讓輕顏她爹不敢應答。
輕顏她爹垂目掩飾著眼底的情緒,輕聲道“王後,你莫要多想。”
——
喪鐘敲響,一切塵埃落定。
良王被刺殺了,刺殺良王的人是天師府使者天眼和一黑衣人。
王後在一夜之間回春,竟然能直立行走,主持良王的葬禮。同文武百官掰扯,撕逼。
她……甚至能垂簾聽政,在朝堂上鏟除異己。
良爍帶著眾人,日日在棺前哭喪。
——
幾日後的夜裡。
夜,濃稠如墨,金碧輝煌的皇宮被吞噬得隻剩輪廓。
腥風吹拂著鎏金的宮牆,飛簷鬥拱下的金鈴被吹得亂撞,“叮鈴鈴!叮鈴鈴!”的亂響。
黑衣刺客,身形鬼魅。
他蒙著臉,僅露一雙倒三角的眼睛,手中利刃寒光冷冽。
他輕輕推開房門,對著床榻上的人,舉起了手中的刀。
柳眠眠此時隻覺得喉頭一緊,她用儘力氣大喊一聲“啊!祖父小心。”
可…她口中無一絲聲音溢出。
她徒手向冒著寒光的匕首抓去,可她的手卻穿過了匕首。
她無聲喃喃道“我真傻!這是回溯羅盤中的景象。”
此時……
躺在床上的柳塵,他卻猛地睜開了眼睛。
黑衣人手中寒光刺下,柳塵雙手抬起握住黑衣人的手腕。
“夜黑風高來送禮?不好吧!我柳塵不是輕易收禮的人。”
黑衣人用力刺下,柳塵抓著他的手腕。黑衣人用力用力再用力,他手中匕首紋絲不動。
他震驚問道“柳塵,你會武?”
“祖父,會武?”柳眠眠震驚道。
“你這問題問的!”柳塵嘴欠道“出門在外不會武,吃虧上當長受苦。
兄台年紀尚輕,想必還未活過夠。
今晚我大發慈悲的當你不曾來過,如何?”
黑衣人不屑一顧道“不必先生大發慈悲,我今日必取先生性命。”
柳塵嗬嗬兩聲“事先說好!我柳某可不是慣孩子的人。”
談笑間柳塵手上用力。
柳眠眠隻見黑衣人肌肉緊繃,手臂上青筋暴起,血管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你怎麼不穿長袖?殺人還穿半袖這麼兒戲?”柳眠眠道。
你怎麼不穿長袖?殺人還穿半袖這麼兒戲?”柳塵道。
“……”黑衣人。
黑衣人隻覺手腕處一陣劇痛。
仿佛鉗子夾著一般,他手中匕首險些拿捏不住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