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猛撲過來,還有三尺遠的豹子,已經看清豹子血盆大口裡的牙齒了。姬南微微躬身,似有弓弦在他體內扯動,強勁的力量凝聚了起來。
“哈……”就在那豹子的爪子堪堪抓到姬南臉上的時候,這一拳也擊了出去,狂暴的力道如利箭般電射而出,這一拳未用任何法術,但一往無前的氣勢仿佛沒有任何東西在他麵前阻礙。
豹子的身體在半空中碎成肉塊散落在地上,不遠處骨刺上的豹子此刻也停止了嚎叫,鮮血滑落潔白的骨刺,被骨刺緩緩地吸收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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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姬南扛著一隻墨雲豹的屍體走出了簾子山。
山腳下,姬南升起了一堆篝火,烤起了蟒蛇肉。這次任務不算難,可也不簡單。築基期修士單個去必死無疑,普通的金丹期修士來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與任務的危險性相比,那點報酬實在是微不足道,哪怕再多三倍也不算多。姬南第一次親身體會了野修的生存艱難。
休息了一會,他站起身來準備回返,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騎著高大龍馬走來四五個青年,十幾個豪奴小跑著跟在後麵。
幾個青年看到他,先是一愣,待看清他築基期境界後,打頭的青年一揚下巴:“小子,進山得了什麼東西啊,讓我們兄弟看看唄。”
這幫青年都是豪門子弟,自幼飛揚跋扈慣了,在這荒郊野外,遇上一個築基的野修,還不是隨心所欲地欺負。
一個白衣青年看著地上的墨雲豹屍體,眼前一亮,送上門的錢財怎能錯過,大喇地一抱膀子,說道:“小子,這簾子山是我家的領地,這墨雲豹是我家養的護林神獸,被你這麼殺了,你可惹禍了!”
姬南心裡就像吃了個蒼蠅一樣惡心。
不過想想,從大青山的趙家和芍藥門,到身跟前的宮家,無賴子弟,哪裡都有。
他想一想,問道:“你說咋辦。”
“咋辦,豹子留下,你還得賠償我家損失唄!”那個青年大喊道。
“要不我做個好人吧,補償就不用了,豹子留下,你給我家兄弟道個歉就行!”另外一個青年說道。
在簾子山裡能單獨殺死一隻墨雲豹,也算是不錯的身手了,這樣的亡命徒,欺負個差不多就行,沒必要撕破臉。
白衣青年就坡下驢,點點頭:“好吧,道個歉就趕緊滾蛋。記住,這簾子山是我宮家的,以後不許來,聽見沒?”
“宮家的?”本來想走的姬南停下了腳步,“你是天傷殿宮總管家的人?”
“王八蛋,我家老祖的名字是你隨便叫的!”幾個青年紛紛喝罵,白衣青年一記馬鞭抽過去,“你他媽膽子夠大的,混蛋……咦,你居然敢躲?”
姬南身子一閃,躲出好遠,苦笑著看著這幾個人。理論上講,這幾個人都得算自己天傷殿的人啊。
此刻有兩個蒙著臉的行人順著大路騎馬而來,在邊上駐足看了一會。
眼看著白衣青年縱馬要去追趕姬南,一個蒙麵人發話:“差不多點就行了,你們已經搶了他的東西。”
“咦,誰家褲襠沒夾緊,把你漏出來了。你小子找揍吧!”宮家帶頭的青年縱馬向前。
旁邊默不作聲的蒙麵人把手放在身邊,“啪”,一把砍刀拔出半截,殺氣混雜著刀氣瞬間籠罩了四周。
兩個蒙麵人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幾個公子哥。
帶頭的青年一頓,收住了馬匹。
幾個青年互相看了看,白衣青年揮了揮手,喝道:“我們哥們心善,今天便宜你們了,記住以後簾子山不許再來!”
另外一個青年輕哼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張符籙來,傲然道,“不是怕了你們,是我們哥們仁慈,不願意和你們一般見識,要是惹著我們,一張大符收拾你們。”
“他們哪兒值一張法符,”旁邊有人笑嘻嘻地接話。
幾個豪奴上前扛起墨雲豹,一群人大呼小叫著向著洛邑方向馳去。
姬雲走下山坡,整理了一下衣冠,抬手施禮道:“散修周南見過兩位義士,多謝剛才援手,感激不儘,可否一起小酌幾口以表謝意。”
最開始說話的蒙麵人擺擺手:“以你的修為殺了他們幾個不難,隻是你不願意多事而已。我們兄弟也是路過,剛才說了幾句公道話,並沒有幫你什麼,不必在意。咱們萍水相逢,並無交往,還是各走各路吧!”
說完,兩個蒙麵人拍打著馬匹繼續前行。
姬南搖頭笑了笑,待兩人走遠,從藏心鐲裡又倒出一隻墨雲豹的屍體,扛起屍體禦風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第二天,姬南到大院交了任務,櫃台裡的人驚詫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也不多問,收了墨雲豹的屍體,給了他六十金。“如果有興趣,彆的任務你也可以做,我可以給你漲點報酬!”
“勞駕問一句,簾子山是天傷殿宮家的領地嗎?”姬南好奇的問道。對他來說,任務不任務的無所謂,儘快提升境界才是王道。
“屁的宮家,他咋不說天好山和天傷殿都是他家的呢?仗著有幾個臭錢,好像洛邑城他家最大似的,也不知道那個天傷殿混蛋殿主咋管教的!”櫃台裡人沒好氣地罵道。
姬南尷尬地笑了笑,回過頭,遠遠的看見有兩個蒙麵人混雜在一群散修裡走進了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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