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來,喊了聲燕姐。
“周老弟,說話方便嗎?”
莊雨燕像是壓低了聲音,十分謹慎。
“方便,你說吧。”
我也立刻遠離衛生間門口,靠在牆上。
“今天下午,我去姐妹開的美發店做頭發,正好有個中年男人來理發。這期間,男人接了個電話,對方是個女孩,好像叫婷婷,說晚上要跟山石見麵,爭取得手。”
莊雨燕講述完過程,又說:“後來我聽姐妹說,這個男人是義和堂的人,楚海龍的手下。”
稍稍停頓下,莊雨燕繼續說道:“可能我有點敏感,山石加起來,不就是岩字嗎,覺得或許跟你有關係。”
“你怎麼聽得這麼清楚?”我問。
“那男人就在我身邊,手機也有些漏音,可能以為我睡著了,沒太在意吧!”莊雨燕解釋道。
“姐,謝謝你,我會小心的。”
“我該感謝你才對,自從進了武館,我弟弟像是換了個人,陽光自信,也懂得孝敬父母了,還給我買了化妝品呢。”
莊雨燕真誠感激。
“我聽說了,莊飛很優秀的,在武館很受重視。”
“還不是老弟的提攜,否則哪有他出頭的機會。”莊雨燕噓呼著。
……
掛斷手機,我的心情很沉重,不由靠在牆上,長長歎了口氣。
踏馬的。
老子就是出來跟朋友吃個飯,侃個大山,吹個牛皮,好好放鬆下,怎麼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婷婷,山石。
哪能這麼巧合!
包間裡的關婷,就是楚海龍派來的。
槽,小恩小惠就能收買利用的小賤人。
關婷怎麼得手?
我認為,一定是酒裡下藥,讓我陷入迷亂的狀態,然後跟她到樓上開房。
到那時,房間裡會有誰再進來,可就不好說了。
幸虧莊雨燕及時來了電話,否則,我大概率會中招。
李威想著撮合我跟他表妹,對我們開房這種事,多半是不會反對的,他本就是作風隨便的男人。
酒勁消散了大半。
我去衛生間方便完,還順道洗了臉,這才重新回到包房裡。
關婷正低頭用手機發消息,李威耷拉著腦袋,半醉半醒,而我的酒杯已經被斟滿了。
聽到了我進來,李威急忙抬起頭,還搓了把臉,振作精神。
“兄弟,繼續喝!”
李威又端起酒杯,還拽了句酒桌上的常用語,“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關婷笑嘻嘻看著我,小舌頭有意無意舔弄了下紅唇。
“威哥,咱們是不是不分你我?”
我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