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法製的不斷健全,江湖幫派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已經沒落了。
最終,他們一定會唱起哀歌,做鳥獸散場。
門開了,老黑從武館趕來,詢問了情況。
老黑很生氣,衝動得很想召集武館的學員,真去把遊戲廳砸了。
韓風當然不同意,這等於火上澆油。
如今的形勢,先靜觀其變。
韓風很有信心,一定能把楚海龍徹底逼瘋,最終在瘋狂中滅亡。
我們兄弟三人,就在附近飯店吃了頓午飯,韓風喝了不少酒,一再拍著我的肩膀,感慨這個兄弟交對了。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有了社會網,能替韓風擺平一些事。
這是他之前不曾想到的,昔日的小弟,儼然成了依靠。
飯後,我回到了公司。
在下午的陽光中,我獨自坐了會兒,還是拿起手機,又打給了秦所長。
“周岩,又有什麼事?”
秦所長的聲音沙啞虛弱,聽起來很沒有精神。
“你怎麼了?”
“剛才暈倒了,正在醫院掛吊瓶呢!”秦所長解釋道。
“我去看看你,可以嗎?”
“好吧!”
秦所長竟然答應了,“什麼事情當麵談吧!”
問清了秦所長所在的醫院和病床號,我又去劉芳菲那裡,拿了一萬現金,這才驅車趕了過去。
不是單人病房,隻是臨近的病床沒人。
秦所長掛著吊瓶,正倚靠在床頭上,神情呆滯,這一刻有點像是年邁的老人。
“秦所長,怎麼這副樣子?檢查結果怎麼樣?”我問道。
“沒大毛病,就是精神壓力過大,疲勞過度,掛點水就行了。”
秦所長擺擺手,繼而感歎道:“人啊,不服年齡不行,自己覺得身體不錯,其實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
“非常抱歉,都是我一再給你添麻煩。”
“這是我的工作職責,也沒怎麼乾好,能正常退休都是燒高香了。”
秦所長搖頭苦笑,皺皺眉問道:“周岩,找我到底什麼事兒?”
“那個遊戲廳是季向北開的。”
“我知道。”
“實不相瞞,我認真問過韓風,他沒乾。所以我懷疑,是季向北搞的一場苦肉計,自己安排人砸了遊戲廳,嫁禍我不成,繼而嫁禍給韓風。”我直言道。
“我們考慮過這一點,但那個小崽子嘴巴很硬,死活就說是韓風安排的,其餘人也一直沒抓到。”
秦所長惱火地罵了句,太激動的緣故,不由咳了起來。
忽然間,我覺得他也挺不容易。
他雖然是個派出所所長,身份令人忌憚,其實賺到的工資,根本無法支撐這個家。
更何況,還有個患病的兒子。
我從包裡拿出一萬塊錢,塞到他的枕頭下麵。
秦所長愣住了,急忙說道:“周岩,這可不行,你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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