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來了?
我來到房門前,打開門鏡向外看。
門外站著的,是一名衣著樸實的中年男人。
頭發淩亂,胡子拉碴,從未見過的陌生麵孔。
不是闞山,這人體格單薄,像是一陣風就能刮倒。
中年男人繼續敲門,沒完沒了,同時喊道:“圓圓,你開門啊,我是洪泉,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我將門打開了一條縫,但三條防盜鏈依然掛著,懷著戒備冷冷道:“你這人什麼毛病,怎麼一個勁兒地亂敲門?”
“你是誰?怎麼跟圓圓在一起,我們已經訂婚了!”
中年男人絕望地嘶吼,拳頭立刻握緊了。
“我一個人住,沒有圓圓,也沒有方方,快走吧!”
我很是不耐煩,作勢就要關門。
中年男人急忙一手推著門,一手從皺巴巴的西裝兜裡,掏出一個紙條甩開,固執道:“這是圓圓留給我的地址,就是這裡沒錯的。”
上麵的地址果然是這裡。
但是沒用!
我強調道:“這是我租的房子,有合同的。”
“可她說是她租的房子。”
“她什麼時候說的?”
“好像,半年前。”
中年男人也開始不確信了,使勁抓抓頭發,沮喪的樣子頗有幾分可憐。
我忽然想起來,前任租戶就是一名中年女子,沒準是這女人勾搭的男人。
我語氣緩和了些,說道:“這位大哥,你找的圓圓可能是前任租戶,她搬走了,不信你可以去門崗打聽下。”
“可是……”
“或者你去派出所問問,或許有線索。”
我善意提醒,正是這個女人遺落了一個u盤,上麵有一段不堪入目的視頻,李奇因此鋃鐺入獄。
難說這女人就是視頻裡的演員,此刻已經在勞動改造。
“兄弟,不好意思啊!謝謝!”
中年男人道謝後,沒精打采地下樓去了。
我重新關好門,振作起精神,泡了一碗方便麵,當做晚餐。
常思思來了電話,我一邊吃麵,一邊接通。
“周岩,你的屁股還安好吧?”常思思壞笑問候。
“不碰就不疼,對生活沒太大影響。”
我並不隱瞞,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幸災樂禍問道:“思思,回家挨罵了吧?”
蒼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