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說話,李欣睿越發得意,教導的口吻。
“小夥子,到底是年輕氣盛,做事太衝動也太較真,暴露太早了。勇武堂不算什麼,當成爛肉割掉就是了,你應該忍著繼續搜集證據,積攢足夠多,才能一下子打倒對手。”
“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不滿地斜了李欣睿一眼,“扶搖這段時間,光忙武術大賽了,無暇他顧。我這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比竇娥還冤呢!”
“哈哈,瞧你這可憐的一出,真讓人心疼。”
李欣睿一陣大笑,還笑出來了眼淚,又說:“林方陽還讓我轉告你,解散眼線。對了,這也是穀爺的態度。”
聽起來,穀爺跟林方陽成了一夥的,倒是令人意外。
他們可能都怕被舉報吧!
“沒有眼線,解散個屁。”我哼聲道。
“死鴨子嘴硬,再折騰下去,一切都會失控的。”
李欣睿板起麵孔。
我忽然想到了龍虎堂,一個讓北山會和四海盟都很頭疼的組織,警方也無可奈何,立刻甩鍋提醒道:“李秘書,我覺得是龍虎堂做的,他們從不講規則,如果換做是我,怎麼會亮出證據,該直接舉報啊!”
李欣睿愣了下,皺眉道:“這個龍虎堂確實煩人,總是瞎折騰。”
“肯定是勇武堂得罪了龍虎堂,又或者那兩個夯貨,做了什麼,惹龍虎堂不高興了。”我進一步推測。
“他們就是兩個看場子的,出門泡個妞都搞不定,哪來的本事招惹龍虎堂?”
李欣睿顯然不信。
“那可未必,禍從口出,或許哪天喝多了,罵了龍虎堂老大昆姐,被聽去了。你想,龍虎堂可是睚眥必報的,薛彪兒子就是個鮮活例子,就他那樣的,招誰惹誰了?”
我有理有據地幫著分析。
也對!
李欣睿兩條細眉擰在一起,順著我的思路往下分析,半晌道:“他們常去洗頭的地方,就叫玉昆發屋,老板娘被人稱作昆姐……”
啪!
李欣睿使勁拍了下手,猛然瞪大眼睛,“那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不會就是龍虎堂的老大吧?”
當然不可能!
龍虎堂才不會傻到直接暴露。
倒是李欣睿的腦子,像是缺了根筋。
“不管是不是,他們罵了老板娘,相當於指桑罵槐,龍虎堂不高興了唄。”
我終於抓到洗脫嫌疑的證據。
“非常有可能,槽,這太嚇人了。”
李欣睿扶額爆粗,信了我的推斷,又下意識地環顧四周。
“照這麼說,以後都不能提昆姐兩個字了。”
我被逗笑了,覺得李欣睿也蠻搞笑的,說道:“放心好了,在我這裡,龍虎堂肯定聽不到。”
李欣睿審視的眼睛看著我,突然,她陰笑道:“你敢不敢說昆姐的壞話?”
真幼稚!
我翻了個白眼,攤手道:“我壓根不認識她,難說不是個大老爺們假扮的,也可能是沒牙的老太太。”
哈哈哈!
李欣睿又笑了,滿意點點頭,“回去我跟林方陽說,這事跟你沒關係,多關注龍虎堂。”
“謝謝!”
我連忙抱拳,終於鬆了口氣。
“光口頭感謝啊!”
李欣睿翻了個嫵媚白眼,還往下拉了拉衣領,露出白花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