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看,卻是南宮倩打來的。
“小岩,有情況,你過來一下。”南宮倩焦急又壓抑的聲音。
我心下一驚,匆匆套上衣服,便趕了過去。
房門虛掩,南宮倩正焦急地等在門口。
室內燈火通明,所有的燈都亮著,空氣中還充斥著酒氣。
“小岩,你看!”
南宮倩指指床上,我這才看見,上麵還側躺著一個人。
看體型像是個女孩兒,一動不動。
“小雪?”
我問完,又自己否定了,這人的體形,應該比陳雪小了一號。
我壯著膽子走了過去,來到女孩兒對麵,小心掀開蒙著臉的被子,驚愕不已。
“苗春曉!”我脫口而出。
沒錯,床上躺著的正是苗春曉,蜷縮著身體,睡得正香。
對於光線還有聲音全都沒有反應,房間內的酒氣,正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試著輕輕推了推她,她哼唧一聲,卻隻是翻了個身。
完全是酒醉模糊的狀態。
“她怎麼在這兒?”
我連忙問南宮倩,從她表情倒也能看出,她也完全不知情。
“不知道啊!我睡到半夜,突然床上多了個人,嚇得我從床上掉了下來。”南宮倩心有餘悸,“看到是苗春曉,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就給你打電話了。”
深更半夜,床上莫名其妙多了個人,換了誰不害怕?
我也是一陣心驚,視線落在床頭桌,上麵赫然一張房卡,顯然不是我那一張。
“苗春曉,是刷卡進來的!”
省城的四星級酒店,管理尚不如平川嗎?
我很不高興,立刻給前台打電話,卻被告知,苗春曉說是房卡丟了,報錯了房間號,而登記人員並沒有仔細核對。
怎麼辦?
我正一籌莫展,聽到動靜的陳雪也趕了過來。
看到床上的苗春曉,陳雪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轉頭凶巴巴地看著南宮倩。
唯恐陳雪誤會,我正要解釋,卻聽陳雪吼了出來:“你們兩個,把周岩怎麼了!”
南宮倩嘴角抽了抽,眼白上翻表示無語。
我連忙把事情經過解釋一遍,陳雪很生氣,上前就把苗春曉給揪了起來。
可苗春曉四肢無力,軟麵條似的,總不能把她給扔到走廊裡。
“氣死我了!”
陳雪隻能鬆手,氣得哇哇大叫,很想打人。
“先這樣吧,等明天再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我隻能如此說。
“不用叫救護車嗎?”南宮倩不免擔憂。
“她隻是醉酒,看情況並不嚴重。”
我也不想管閒事。
我們三人關上房門出去。
南宮倩到底得償所願,美滋滋去了妹妹的房間,享受溫情的同眠,我還是住在南宮倩的房間裡。
新的一天。
天空下起了細雨。
我憑窗遠眺,江麵霧蒙蒙的,看不清江水的流淌,遊船若隱若現,像極了一幅水墨風景畫。
傳來敲門聲。
我過去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正是南宮倩和陳雪,都打扮一新,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