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未及百歲就已經是六品煉丹師，在天才濟濟的丹會上力壓其他人，堪稱絕倫逸群。”
“就連如今那位名揚天下的煉丹宗師於風竹，當年也是他的手下敗將。”
“他若還在，現在的成就恐怕已經是宗師甚至大宗師級彆了。”
談及至此，孔長老忍不住歎息。
“可惜後來他的名字被從靈碑上除名抹去，他本人也消失在大陸上，不知蹤跡，更不知死活與否。”
“被……除名？”
雲棲聞言，不知怎的，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跳猛地加快了——
像是即將要知道些什麼所帶來的。
“他為什麼會被除名？”
按下那股莫名的感覺，雲棲問，“他，是誰？”
孔長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惋惜地說道：“他是那年琅嬛丹會的首名——”
“離風。”
雲棲呼吸一滯，喃喃重複：“離風……”
孔長老並沒有注意到她忽然異常的反應，繼續說著：“離風當年於丹會奪得首名後，揚名九洲，得到了不少高手大能的欣賞，也有許多勢力對他拋出橄欖枝，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可後來人靈大戰之時，他卻選擇站在靈族那邊，從備受矚目的煉丹天才一朝隕落為人人喊打的人族叛徒，他的故鄉之人更是視他為萬海洲的恥辱。”
雲棲默默聽著，睫羽低垂，遮擋住看不出情緒的眸子。
小時候，她也曾好奇離風老頭年輕時的事，纏著他給自己講。
離風老頭隻說，他的故鄉在萬海洲的一個小海島上，其他的事情，他甚少提及。
孔長老所說的這些事情，他更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因為選擇支持靈族，所以許多人認為，像他這樣的叛徒的名字不配被留在靈碑上受後輩景仰，於是將他的名字抹去。”
“當時的離風已經是九品煉丹師，修為更是臻至靈宗巔峰，前途一片大好……”
“若是他當初沒犯糊塗做出這錯誤的決定，如今在大陸上肯定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了。”
孔長老的聲音將雲棲的思緒拉回來，隻見他搖著頭，連連歎息，“可惜，可惜……”
“錯誤的決定？”
一直沉默不語的雲棲忽然冷笑了一聲，“什麼是錯誤的決定？指他站在靈族那邊嗎？”
雲棲語氣譏諷，聲音中有一股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慍怒。
孔長老不知她為何突然反應這麼大，一時有些訝異。
就連邱長老也感到驚訝，這丫頭平日裡總是跟他嬉皮笑臉的，還沒見過她為什麼事情生這麼大的氣。
雲棲恍若未察兩位長老的目光，聲音冷然：
“都說當年人靈兩族大戰的原因，是因靈族企圖霸占靈脈、暗殺人族勢力的強者，並且勾結魔族報複大陸。”
“可先是靈脈之事疑點重重，無論是戰前還是戰後都未曾找到那所謂的靈脈作為證據，一句靈族已經將其藏匿毀掉，便輕易給這件事蓋棺定論。”
“再是暗殺人族強者之事，還有靈族勾結魔族的證據，出現的時機未免都太過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