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慧娘一臉青紫,成片還帶一抹暗紅的血,衝楚雲梨福身,帶釋然的笑漸漸消散。
打玉玨,樓慧娘的怨氣:500
賀常山的怨氣:500
賀明發的怨氣:500
賀明雨的怨氣:500
善值:383000+1500
看幾人的怨氣,楚雲梨陷入沉思。
就是說,在樓慧娘走了之後,賀常山和一雙女都沒能得善終。興許是發現了潘盼雲動的手腳,可能是賀常山始終不願與她親近,所以被她下了狠手。
最後隻有留在鎮上的賀明強沒有怨氣,但想知道,那時候潘盼雲已入了賀家門,一家子都沒了,最後賀家的財物肯定落入了她一人手中。賀明強就算活,應該隻是靠舅舅苟活罷了。
當然,可能他長大後發現了家人的枉死,然後報了仇。
真相何,已然不得而知。
楚雲梨睜眼,發現自己手中端一托盤,托盤上放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菜。湯汁濃鬱,香味非常,聞就讓人口舌生津。
她吃過不少山珍海味,按理說不至於看到這麼一盤菜就想動嘴,這應該是原身在嘴饞。
“傻愣做甚?趕緊送過去,讓客人等久了,我要扣你工錢的!”
一把不耐煩的男傳。
楚雲梨回過神,看了一眼他。
男人大概二十歲,模樣俊秀,身形修長,一身白衣襯得他翩翩佳公子,但刻臉上的戾氣卻毀了該有的優雅。見楚雲梨看他,他斥道:“看我做甚?趕緊乾活,今扣五銅板!再不過去,我扣你十!”
楚雲梨沒有記憶,不好與之爭吵。關鍵是看男人這模樣,應該不是第一次扣人工錢。她端托盤,越過大堂,期間路過一夥計,道:“我忘了這是哪桌的。”
夥計看十三四歲,歎了口氣:“這是樓上菊字間的,你再這樣,吳管事要扣你工錢了。”
楚雲梨轉身將托盤送上了樓,她曾是做過夥計的,一副恭順模樣將飯菜送上,然後拿托盤回到廚房。
廚房中已做好了好幾盤菜,看到她進,一廚娘嗬斥:“磨磨蹭蹭,半不回。像你這樣的,東家早就該把你辭了!”低嘀咕:“不知道看上了你什麼,就一張臉好看……”
話音落下,揚嗬斥:“快點啊,客人等用飯呢。耽擱得太久,味道變差算誰的?”
楚雲梨將托盤一放,低道:“人有三急,我得去一趟。”
語罷,不管眾人神,拔腿就跑。
身後傳那廚娘咒罵的音,楚雲梨聽就隻想皺眉。這整酒樓中從上到下,就沒人看得起原身,而原身隻是一女夥計……完全可以重新換一份活計嘛,何必在看人臉色?
這間酒樓挺大,哪怕是夥計用的茅房打掃得乾乾淨淨,角落處還熏艾草,不見惡臭。
原身江雨娘,出生在平城,家中並不富裕。父親做各短工,母親幫人漿洗衣物,一家子勉強過活而已,她是家裡的長女,從就挺懂事。底下有一比她一歲的弟弟……雙親並不重男輕女,或者說,家裡窮得厲害,平時隻夠溫飽,壓根沒有餘力疼寵子。
江雨娘從生得精致,長到十四歲,已是美人,她平時特彆勤快,還抽空學了繡花,雖然手藝沒有多好,但憑一雙手養活自己還是不難的,這樣的形下,江家的親戚友人都願意上門求親。
江家夫妻沒想拿女換大筆聘禮,最後定下了同住一條巷子的喬家次子,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喬治坤剛好還在江雨娘接繡活的繡樓乾活,平時幫交貨或是領貨,兩人相較彆人,多了許多往,少男少女時常說話,便有幾分曖昧。
喬治坤上門提親,江雨娘不知道自己會嫁什麼樣的人,看他挺誠心的,加上雙親覺得合適,半推半就答應了這門婚事。
在江雨娘看,普通人家的女成親之後日子都差不多,生三兩孩子,夫妻倆辛辛苦苦將孩子養大,將老人送走,這就是一生。與其嫁給那些不認識的,還不嫁給喬治坤。
婚事定下,聘禮和嫁妝都很普通,一切還算順利,隻是,江雨娘嫁到喬家之後,日子過得並不好。
公公婆婆挑剔,妯娌陰陽怪氣,姑子對她一點都不尊重,她不明白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喬家幫忙找的活計,江雨娘做特彆難受,真就每一的日子都過得煎熬。
砰砰的敲門,打斷了楚雲梨的思緒,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打門,外頭還是方才那訓斥她的廚娘,看到她出,罵道:“說什麼人有三急,你分明就是縮在這地方躲懶,衣衫熏臭了,客人會嫌棄,若因不……你擔待得起嗎?”
“擔待不起。”有了記憶,楚雲梨可不願意江雨娘一般各顧慮,留在這裡受罪,她解下了身上的護衣和套袖,直接往廚娘懷裡一塞:“我太懶了,乾不了這活,你讓管事另請高明吧!”
廚娘一愣:“你……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