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江父江母已經出在了喬家院子裡,就連杜氏都扶著肚子來了,是她站得比較遠。但也比看熱鬨的鄰居要近些。
江母聽到了女兒對媒說的這番話,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雲梨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將目光落在了喬母身:“你彆跟我裝傻,我後再問你次,你到底給不給?”
喬母當然不給,要是給了些銀子,喬家哪裡還說得清楚?
她強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楚雲梨頷首,扶住江母轉身,然後看向喬治坤,道:“我看不起你。身為男,毫無擔當,成親三年,你冷眼看彆欺負我,若你坦坦蕩蕩跟我說句,你後悔娶我了,讓我放你離開,你以為我還會直糾纏嗎?”
喬治坤也怕丟,伸手捂著臉的傷,有意無意背對著眾。聽到這話,麵色大變:“我沒有後悔。”
楚雲梨冷笑:“你們家這是在做麼?”
江家愈發不理解,江臨眼看姐姐真的是拿回了工錢,越想越覺得虧,大聲道:“姐姐,既然是喬家缺德,如今還要攆你走,你又何必替他們遮掩?今兒當著鄰居們的麵,你喬家這臉皮扯下來,讓他們以後都抬不起。讓喬治坤名聲儘毀!”
他不知道喬治坤做了麼對不起姐姐的事,但姐姐話裡話外都表明,錯的是喬治坤。
喬父抽著旱煙,從方才起,他煙管的煙直就沒有斷過,聞言皺眉,看向了妻子。
喬母明白,兒子絕對不被毀了名聲,她立刻道:“江雨娘,既然你決意離開,咱們就好聚好散。從今往後,大家都彆糾纏,也彆再抹黑對方。”
“抹黑?”楚雲梨好笑地道:“你們瞧瞧本就是黑的,得著我抹?還是句話,想讓我閉嘴,從我身得到的好處都拿出來。”
喬母又想辯解,楚雲梨已經率道:“保住了喬治坤的名聲,你們會有更多的好處。若我毀了他,喬家想要借著他攀親,怕是難了,到時候你們還是在巷子裡的窮家,家子老老小小十來口,有憑著下苦力才度日了。”
聽到這番話,喬母麵色變幻。
喬治坤前步:“雨娘,我也不想讓事情落到如今局麵。但我也不否認,這件事情是我錯了,終歸是我對不起你。”他也不回:“娘,銀子給她!”
可不是筆小數,可以說占了喬家如今九成九的存銀。喬母哪裡舍得?
她知道拿銀子封了江雨娘的嘴對家都好,可就是舍不得嘛!
但兒子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得不考慮,肉疼地道:“治坤……”
喬治坤聲音加重:“給她!”
喬母不情不願,看向楚雲梨:“你進來。”
來是財不露白,二來,這麼多看著呢,若是眾目睽睽之下拿出幾十兩銀子給江雨娘,又表明了這是從她身得到的好處,外肯定會好奇,到時候,好說不好聽。
江母有些擔憂:“雨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雲梨拍了拍她的手臂:“娘,我去去就來,回家後我再仔細跟你們說。”
她進了正房,江雨娘入門三年,說起來喬家每天都要在這外間吃飯,但她日三餐都在酒樓解決,很少和喬家同桌,她進這間屋子的次數雙手都數得過來。
喬母從內室出來,手抓著兩個十兩銀錠,道:“拿銀子之前,你得答應我,不這事往外說。”
楚雲梨似笑非笑:“你就想這點打發我?”
喬母咬牙:“就這麼多,你愛要不要!”
“我不要。”楚雲梨轉身就走:“反正真相傳出去,吃虧的不是我。”
“你站住。”喬母氣得跳腳:“攏共三十兩,再多的,我也沒有!”
“五十兩。”楚雲梨說出這話,看到她臉色都變了,道:“之前我就說過,我知道了真相。你們拿到了多少好處我都曉得,想蒙我,沒門!”
喬母確拿到了四十多兩好處,零零散散加起來,沒有五十也相差不大。但這賺銀子就是為了吃喝,她從來也沒想到有天,這筆橫財會被逼著全部拿出。自從這銀子拿到手,她就當是自家的了。家裡寬裕了之後,忍不住就打了打了牙祭,還給家裡做了幾身新衣,平時跟娘家走動時也大方了點。
反正,這三年花銷下來,如今連同家裡多年的積蓄,也有五十兩。
如果沒有這筆橫財,她不會這麼大手大腳,積蓄肯定還在……如今江雨娘張口就要這麼多,喬母真覺得跟割肉剜心似的疼痛。在是舍不得,她強撐著道:“沒有!”
楚雲梨也利索,推開她遞過來的兩錠銀子,轉身就走。
喬母嚇著了,因為江雨娘知道的比也以為的還要多,萬真的這些事情都說出去,兒子的名聲哪裡還保得住?
再說,方才讓拿銀子封口是兒子的意思。既然他都這麼提了,肯定是對邊有些握……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喬母咬牙,這肉割了!